“這是你要的測試成績。”第二天,墨非再次來到大羅峰,靈雯將一枚卷軸交給他,“只有前兩百人。你只能看一眼,我還要拿回去。”
“看一眼足夠了。”
墨非說著,將卷軸展開,“第一毛安和,第二谷康時,第三雲生……”墨非手指一路往下,“第一百一十四百里闞澤,第一百一十五墨非……”
將卷軸上名字瀏覽了一遍,墨非皺著眉,“看來這個名次確實是以走完山道的順序來的。”
百里和墨非的名次不高,卻是因為除了前三名之外,前五百人幾乎是同時出陣——那次幻陣動盪,使得當時在山道上的修士幾乎都有所感應,精通推演之法的很快便摸到了門道,紛紛脫陣而出。
這就相當於是突然把高考難度的考題一下降低到了初中程度,對於水平遠在其上的考生就沒辦法區分了。於是在幻陣動盪之後,出陣的五百人基本是根據其所在山道上的位置來確定的排名。離終點近的自然排名靠前,離得遠的就靠後。
“這排名沒有公佈,除了你們這些宗門弟子或有機會看到,其它人應當沒可能得知吧?”墨非問道。
“那是自然。在最後一項測試之前,成績是不予公佈的。”
“那你覺得廖讓一個魔修,是如何得知這個成績的?”
“……你怎麼確信便是按照這成績殺人?他不過出過三次手,一次殺了毛安和,一次殺了韋越澤,還有一次卻根本沒有成功。韋越澤根本不是考生,不也被他殺了?”
“韋越澤是個例外,他是為了拿名冊,拿到了名冊才能確認我或者谷康時的位置。殺韋越澤並非他根本目的。”
“你知道廖讓殺人的根本目的?”
“不知道。但我猜,他明知兇險,還特意在逸仙鎮殺人,為的八成不是什麼普通的東西。毛安和與谷康時,他們在這裡最大的共同點,就是登天階成績很好。”
“你不說他盯上了你麼?你的成績是一百多,他卻為何要盯上你?”
“這也是我想知道的。”墨非說著把卷軸交還靈雯,“還有一件東西呢?”
靈雯皺著眉頭,從儲物袋中拿出一物,用絲帕包著,輕放在桌上,接著將絲帕掀開,露出一個青色小玉瓶,抱怨了一句,“我為何要幫你做這種事……”
“這是什麼東西?明真隨身帶著它?”
“自然不是。你不說要一件明真師叔曾摸過,或者經常把玩之物麼,明真師叔身上的物件我怎可能弄到。這一瓶是我特地求他又煉的一爐回元丹,他剛用手拿過。”
“只有他拿過?用的左手還是右手?”
“應是右手。只有他拿過,我接過來只託了瓶底。”
“很好。”
墨非去找了一塊木炭,細細碾碎,隨後吹在玉瓶上,反覆幾次,再仔細打量玉瓶,便提取到了幾個指紋,與腦海中存下的廖讓指紋稍一對比,便將之排除,“明真沒問題。”
“你什麼意思?難道你懷疑廖讓假扮宗師?”
“這個懷疑應該也不算太離譜吧?殺韋越澤是趁文考時,以至於韋越澤死了一個多時辰才被發現。綁架百里如嫣,操縱百里闞澤,把幾位宗師當打手不說,還趁宗師不在的時候,襲擊谷康時。他未免對道盟內的動向太過了解。
“再加上這份成績單,幾千號考生,他出手的兩人,一個是第一,一個是第二,要說跟這成績單沒關係,我才不信。”
“還有麼?”
“有!從他開始殺人,這麼多宗師竟然對其毫無辦法,不覺得有點反常嗎?”
“離恨道人他們不也躲藏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