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家在緬甸有一家工廠,對於這一點,楚巖之前就已知悉,只是馮寶榮不告而別,總歸讓楚岩心裡有些膈應。就好像我滿心滿意想著你,什麼事都跟你分享,而你卻沒把我當回事,有什麼事情都不願意跟我交代。
哎,受傷。
不過,楚巖跟馮寶榮都是大三學生,下半年就進入大四了,在這個時候選擇實習也是正常不過的事情,更何況馮寶榮家本身就是經商的,馮寶榮又是學經濟的,讓馮寶榮去緬甸歷練一番也是人之常情。
只是,
自從上次馮寶榮失聯後,馮寶榮和楚巖之間的感情就生分了。
儘管,楚巖一直在追蹤柳葉刀案,沒時間顧及馮寶榮,但是期間馮寶榮也未曾主動聯絡過楚巖,兩人都生活在寧市,相距並不遙遠,想見面還是很方面的。就算不見面,打個電話問候一下也是很平常的事情,然而,這些事情最近這一個多月都未曾發生。
這是怎麼了?
楚巖還想再問些什麼,馮寶榮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未待楚巖開口,肖芳便令人送楚巖出去。
原本這只是馮寶榮的私事,也是馮寶榮不願與人提及的,楚巖也不願在馮寶榮不知情的情況下打聽他的私事,所以楚巖並未多言,
只是,
“寶榮他還好嗎?”
在楚巖離開之際,楚巖望向正要上樓的肖芳,急切地問道。
肖芳愣了一下,揉搓了一下自己的拳頭,然後答道:“他很好。”
雖然只有三個字,但是肖芳的遲疑以及沒有回頭,讓楚巖感覺【他不好,他很不好。】
背對別人說話是一種逃避的行為,擔心自己的面部表情被人發現。
儘管,也可能是因為肖芳討厭楚巖,不想再看見他。
但是,遲疑是騙不了人的。
肖芳剛才是在說服自己,說不定她剛才回憶起什麼不愉快的經歷。由於是在馮宅,楚巖不便多說什麼,於是他便乖乖地坐上肖芳安排的車輛回家了,但是楚巖早已下定決心,一定要找肖芳好好談一談。
儘管他並不願意去揭開馮寶榮的傷疤,但是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透過楚巖的觀察,馮宅上下,恐怕也只有肖芳一個人是真正關心馮寶榮生死的人了,雖然,馮寶榮的父母尚在。
楚巖從未見過馮寶榮的父親,也沒聽馮寶榮提起過。在楚巖的印象裡,馮寶榮經常提起肖芳,肖芳也時常給馮寶榮打電話,每次馮寶榮跟肖芳打電話時都是快樂的,但是跟譚女士打電話時馮寶榮總是很謹慎,生怕說錯話一樣。
每次肖芳來電話時,馮寶榮不會迴避楚巖,因為他是快樂的;但是每次馮寶榮跟譚女士打電話時,馮寶榮都會有意避開楚巖,躲在一旁撥打。
譚女士是不會主動給馮寶榮打點電話的。
那時,楚巖還以為馮寶榮談戀愛了,所以才偷偷揹著他跟對方聊天。那時,楚巖沒少打趣馮寶榮,而每次馮寶榮都是淺淺一笑。
這淺淺的一笑不知包含了多少的傷疤。
……
那個時候,楚巖以為肖芳是馮寶榮的母親,直到楚巖見到了譚女士。
那是大一下學期的某一天
楚巖所在的校籃球隊贏得了大學聯賽的冠軍,楚巖邀請馮寶榮參加他們的慶祝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