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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小依心軟 可憐姐妹

村裡還有零星的槍聲,還有鬼子沒有肅清,為了救鄉親,獵豹大隊藉著強大的火力掩護往裡硬衝。許多隊員和鬼子展開了白刀戰,偽軍見是獵豹的大隊來了,都嚇破了膽雙腿打抖,槍放在地上高舉雙手投降。

獵豹大隊見到村裡鄉親的屍體,心中的怒火直朝鬼子焚燒。參加行動的都是經過艱苦訓練,合格的兄弟,有著多次戰鬥的經驗。他們和鬼子根本不講什麼道義規矩,更不崇拜鬼子的武士道精神,本來就人多勢眾,不與鬼子單打獨鬥拼刺刀的機會,即使拼小鬼子也不是他們的對手。瞄準機會就給鬼子來上一槍,這樣一來,十多分鐘過去村裡已經沒有喘氣的鬼子。

這夥鬼子本認為抵擋上一兩小時,就會等到多路援軍,想將獵豹大隊團團圍住,伺機殲滅,抵擋十分頑強,武器也不比獵豹大隊差多少,結果很快就被獵豹大隊殲滅了。

俗話說,傷敵一百,自損八百,雖然鬼子和獵豹大隊實力懸殊很遠,也陣亡了二十多名,受傷三十多個,這都是在硬衝的時候造成的,讓獵豹的大隊非常悲傷難過,一邊打掃戰場,一邊做擔架收拾兄弟們的屍體,要把他們帶回獅子山,投降偽軍全部放了,紅兵不想把獵豹大隊基地過早的暴露在外人面前。

紅兵非常清楚有多路鬼子在聯合掃蕩,他們都有電臺,一時聯絡不上很快就明白這兒發生了狀況,一定會增援。現還不是鬼子硬碰硬的時候,得趕緊的離開。這會兒才想到被鬼子糟蹋的女子,剛才離開忘帶她出來,村裡沒有見到其他的村民,生怕她一時想不開有個閃失,掉頭又向那屋子跑去。

到了院裡看見女子披頭散髮,正抱著一個十六七歲滿臉汙垢的女子放聲痛哭,哭著哭著推開少女朝院裡的水井奔去,身後的少女一邊追著,嘴裡哭喊著“姐姐,爹孃都被鬼子殺害了,你可不能拋下妹妹一個人在世上呀!要死一起死,”聲音是那樣悲傷、淒涼、讓人發酸。趁姐姐發愣的那剎,妹妹追上了去從身後攔腰緊緊抱住了姐姐,姐妹倆又抱著一團,癱坐在進口旁邊大哭起來。

紅兵、強子、小依等人見到這悽慘的情景,心中很是可憐這對姐妹,恨自己沒有提前趕到,沒有阻止住鬼子的獸性。有了這個村莊的悲慘劇發生,對鬼子的仇恨又增添了幾分,只要鬼子還在華夏大地上,每天都會發生這樣的悲慘的事情,一定要打敗鬼子,把他們趕出華夏。

小依走了過去,對姐妹倆說道:“姑娘別哭了,堅強些,仇我們為你們報了,鬼子在這所欠下的血債,一定會讓他們用鮮血償還,這有幾個大洋,你們去投靠親友,好好活著吧?”說著從身上掏出剛在鬼子身上搜出來的大洋遞了過去。

兩個女子停止了哭泣,望著小依盯了很久,也不知在想什麼呢?最後兩眼的祈求,姐姐說道:“妹妹,多謝你們的救命之恩,鬼子殺了這麼多鄉親,殺光了我的親人,我姐妹無家可歸,無依可靠讓我們跟著你們把?我們也要報仇殺鬼子”說完,又開始低聲哭泣。

小依知道,她被鬼子糟蹋,如果不是放不下妹妹,早就投井自殺,一個弱女子,對鬼子有再大的仇恨,她又能做什麼?活下來心中也是充滿仇恨,想與妹妹加入隊伍來報仇,聯想到自己心中不覺一軟,就要答應。

紅兵見小依已有動心正猶豫時,過來說道:“姑娘,殺鬼子很危險,需要學習許多的本領,不但辛苦,也不是一兩個月就能辦到的,現在鬼子天天在華夏作惡,我們有許多的仗要打東奔西征的,暫時你們還是先避避吧?”

年長的女子又道:“我知道,你見我被鬼子糟蹋,看不起我,現在外面世道這麼亂,你們不收留我們,讓我們姐妹去哪兒?我們哪有活路,要是在碰到鬼子咋辦?還不如現在死了,妹妹還能保住清白,說著拉起妹妹往井口走去。”

小依伸手扯住衣服,勸道:“姑娘,我們獵豹大隊很辛苦,又要天天打鬼子,沒有別的地方去就去參加八路軍吧?他們是正規的部隊有女兵。”

參加八路軍,倆姐妹聽了好似有些心動,姐姐說:“八路軍也是打鬼子的部隊,也能幫我們報仇,可是他們神龍不見尾,讓我們怎麼才能找到八路軍呢?”

小依心想,是呀!三營離這還有四五十公里,兵荒馬亂,讓她倆單獨去馬山村找三營,到處都是鬼子、偽軍,實在也放心不下先留在身邊,碰到三營時再交給他們吧,想到這就開口道:“你兩那就和我們一起,等遇上八路軍時再去參加。”

兩姐妹聽小依同意她們留下,停止了哭泣,想過來和小依站在一起。見一條獵犬在小依身邊,張著大嘴露出尖尖的牙齒,樣子挺兇不敢靠近。

小依輕輕撫摸著剛過來的丫丫,指著兩姐妹意思讓它不要嚇壞她倆,丫丫乖巧的搖著尾巴,一副溫柔的樣子,姐妹兩才敢上前和小依一塊跟大夥。

紅兵總感覺有些不妥,不想讓兩個女子與獵豹大隊一道。一路上都是急行軍和鬼子拼速度,她倆怎能跟上行軍步伐,別誤了大事,可小依已經留下他倆,也不能再說什麼?哎,先帶上吧!希望早點遇到三營,儘快交給王雪。

這時,偵察小隊回來報告,發現有鬼子朝這個方向趕來,大壯、強子等人的意思,再來個守株待兔,打鬼子一個伏擊,紅兵想到鬼子來勢洶洶,兵力不少,纏上就麻煩。已經陣亡二十多個兄弟,還有三十多人受傷需要進一步處理傷口,這兒已經是一片廢墟,沒有必要再與鬼子戰鬥。

於是,紅兵命令獵豹大隊緊急撤退,鄭光從這時過來建議說:“副大隊長有傷員,先暫時回駱駝山避避,把兄弟們的傷處理好,等鬼子離開再回去也不遲。”

紅兵沉思了一會,想了想說道:“兄弟們,為避免和鬼子在路上相遇,又回駱駝山休整。”

獵豹大隊抬著陣亡隊員的屍體,扶著傷員,快速地往駱駝山急奔,兩個女子。正如紅兵所料,很快走不動了,落了下來,小依和秀英、麗萍,十多個隊員後面等著兩姐妹,紅兵只好讓大隊帶著傷員先走,叮囑小依她們注意安全,儘快趕上隊伍。

兩姐妹走上一段路程,就要停下歇歇,蹲在路邊在地上擺弄著樹條。妹妹一直在開導傷心的姐姐,七八公里的路程拖拖拉拉的走了近兩個小時。

大夥等得很焦慮,怕路上出現意外,大壯正打算帶領警衛隊來接應,見到小依她們平安趕來才放下心。

這一仗是獵豹的大隊成立以來傷亡最大的一次,四百多人的隊伍對付一百多人的中隊和幾十名偽軍,傷亡近六十人。歸根結底是急於想衝進村莊救鄉親們,被憤怒衝昏了頭腦,沒有冷靜思考,靈活運用戰術造成的。如果是小寶隊長永遠不會出現這樣的問題,為此,紅兵很自責,大夥也悲傷難過。

時間已過了中午,大家都辛苦了大半天,肚子又餓,天氣十分酷熱。紅兵讓隊員生火做飯,休息到傍晚再回獅子山,偵察小隊的人也沿記號趕了回來。

小依、秀英、麗萍上山之後就和醫療小隊的人忙於處理傷員。

兩姐妹閒著無事,在山上四處溜達,最後在懸崖邊。望著對面的山峰走近邊緣,低頭看著上百米的山谷,是筆直陡峭如刀削一般,除巖壁上邊有幾株小樹,別的什麼也沒有生長,谷底是亂石荊棘叢生,多看兩眼就讓人感到頭昏目眩,妹妹拽著姐姐使勁往山頂中間走。姐姐情緒一直低落,兩人在那嘀嘀咕咕的交談著,說道傷心處,姐姐又哭了起來。

小依忙完後惦記著兩姐妹,找了過來,見她們離絕崖比較近。姐姐一邊哭一邊盯著懸崖邊看,生怕她想不開,勸導:“千萬不要亂想,別幹傻事,等以後參加了八路軍,就可以親自去報仇了,走過去吃飯,大家都等著你們呢?”

兩姐妹無力的點了點頭,含著眼淚。默不吭聲的跟在小依後面,大家對她倆很是熱情、關心,為她們盛了許多飯菜,姐姐沉浸在悲傷中,難以下嚥,妹妹見姐姐的樣子,匆匆吃了幾口,又起身陪姐姐走到一旁的樹下坐著。

見此情景,誰也不知說什麼好,受到如此大的傷害,也許只有等時間來淡化。俗話說,時間是最好的醫生,可有的傷痛是越久越難以醫治,更重更疼。

比如小依就是這樣,時時會浮現出小寶的影子,對小寶的懷念,總是隨時隨地油然而生,每次心痛都那麼強烈,也許只有刻骨銘心的愛才會這樣,只有那割捨不掉的親情才有這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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