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確實國家有健全的福利救助制度,自己又做不了什麼,動動惻隱之心罷了,往好了說能給個一百兩百的,次數還極其有限,算了吧,還是各自睡覺,林雲吐了一口濁氣,一把就把李婧抱了起來。
把美人放在床上,關燈,關窗簾,這老城區的房子間隔太近,這春光嘛,還是關在自己屋裡的好,可不能外洩分毫。
……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這是林雲坐上火車之後給站臺外的李婧發的資訊。
這人生也算完整了,去年回來的時候馬醫生送過站,雖然早已物是人非,但終究還是有記憶的。
這次出去的時候李婧也把自己送到了車站外,而且這還是半夜。
離別時,兩人在站外廣場上緊緊的擁抱,好久才分開的,至今林雲身上還殘留著某人的香味。
要怎麼才能對得起這份情誼呢,這是林雲想得最多的問題。
今年一定要學會開車,學會了開車,把車買上,這千山萬水就再難阻隔相思之苦了。
異地戀是最苦最累的,而異地戀不長久也是一個普遍現象,對夫妻而言,兩地分居都會出這樣那樣的狀況,何況沒有婚姻約束的情侶呢。
對李婧呢,林雲是相信的,這貨最信不過的人其實還是自己,這萬水千山之間又不能常來常往,自己是個什麼人自己最清楚,男人都是禁不住誘惑的,這要是萬一做了什麼對不起人的事情,那就是欺了心了,也許不會穿幫,但會愧疚一輩子。
李婧是林雲心中最理想的結婚物件,兩人也是錯失了多年,再次相聚,而和李婧在一起的感覺呢,是和任何女人呆在一起都比不了的,甚至好幾次林雲都起了辭職的念頭。
但林雲又是極其驕傲的人,這失去了事業的男人,和那田地裡掛著唬鳥的稻草人又有什麼區別。
而自己的工作性質呢,又決定了並不能把李婧時常帶在身邊,頂多平常過節相互探親罷了,再說人天天呆你林某人身邊來,農家樂也沒人管不是。
這是現實,活生生的現實,這幾百幾千萬上億的路橋人、工程人有幾個是帶了老婆在身邊的。
你看看,這探親這個詞語是多刺眼,和探監或者叫探視差得了多少,這和那坐牢的人有個屁的區別。
MD,這麼些年,早知道學點其它什麼謀生的手段也好呀,這到頭來根本不是工地離不來我林某人,反而是我林某人離不開的工地的模樣,除了工地那一套,反而自己退化得失去了謀生手段了。
睡覺,想那麼多幹嘛,大不了過幾年老子回家種地去,發現是自己離不開工地的林雲終究還是二桿子精神上了頭。
……
“林雲,上來嘞,你在房間躺什麼屍,出去吃午飯嘞!”
林雲掛完張萍叫魂一樣的電話,有點苦惱,但沒辦法,只能慢慢騰騰的從床上爬起來,這張萍是躲在哪裡偷看嗎?她怎麼知道老子在躺屍。
這都回了工地兩天了,白天沒事兒就是上工地逛一圈,到處看看,然後再和幾個看工地的老頭聊聊,就像例行公事一樣。
這司機班一個司機也沒回來,還好一直留守的小夥子汪飛會開車,張萍倒是駕照拿了下來了,但是不敢讓她開呀。
這女人也不和林雲、汪飛去工地,天天貓在辦公室電腦面前看各種各樣的車,看來是真要買車了。
而且這女人值班表也排得很奇怪,這不是林雲要冤枉她,這是她自己排的,最後這四天把林雲和她排到了一起,這難道不是想讓林雲更進一步的暗示嗎。
可能還真有點那個意思,大約也是老大不小了,想趁著這段時間提車,隨便把男人一起提了的節奏,這就是林雲現在的想法,沒有依據,純臆想!
來了這兩天呢,林雲每天除了上工地和睡覺吃飯的時間,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和李婧要麼講電話,要麼語音或者影片,要麼就是發訊息。
這戀人吧,是分開了才知道兩地相思苦的,這最精力旺盛的三十啷噹歲的時候,也正是需求最旺盛的時候,天天這麼能看到,能聽到,吃不到摸不到的,真的好辛苦。
李婧還偏生的喜歡撩撥他,這女人在單獨面對林雲的時候吧,也把林雲的二桿子精神學了個七七八八,怎麼能撩撥得林雲上火就怎麼來。
這才兩三天,往後的日子可怎麼辦,林雲越想越頭大!
這兩天林雲上火了,對的,那種邪火,所以這兩天沒事林雲都是躲在宿舍的,他有點怕見到張萍。
男人有了親密愛人,正處在熱乎勁的時候,都會盡量的去迴避可能對自己有想法或者自己對對方有過想法、或者還有想法的女性,這是真實的。
“去哪兒吃?”
張萍坐在副駕駛問兩人。
汪飛在認真的開車,沒有搭話的意思。
“你看著安排吧!”
“噢喲,這真是當了總工的人了,說話怎麼這個樣子的呀,你看著安排吧!”
張萍現在也不知道哪根筋沒搭對,每天不懟林雲兩句好像這一天都不算完。
“你是我領導,我是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