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憊的野馬慢慢的停止了奔跑,鳥兒也逐漸的忘記了啼鳴。
分不開的不安分還在緊緊的擁抱交.纏。
又一顆流星劃過夜空,稍事休息的野馬又帶動了草原,重複往返……,直到夜空和大地恢復真正的寂靜。
門開了,聽得門響的林雲迅速的回頭,門口站著面帶淚水的馬醫生,懷裡還抱著一個漂亮可愛的小姑娘,眉眼間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抱著孩子的馬醫生就這麼站在門口,望了望一地的衣裙和胡亂丟棄的鞋子,還有胡亂扔在床邊那咖啡色的絲.襪,帶著抽泣轉身就走。
林雲慌亂的套上衣物和鞋子,起身追了出去,沒幾步就趕上了馬醫生,林雲用手拉住馬醫生的肩膀,努力的想把她轉過來。
前方的人停下了腳步,慢慢的回過頭來,一張血肉模糊的臉,這哪裡是馬醫生,這分明就是被那模板壓死的小保安,林雲縮回了手,一看滿手是血,轉身就跑,後面的人飄忽不定的緊緊跟隨,林雲想喊,卻發現自己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啊~”
終於還是喊了出來,然後夢醒了,林雲花了整整五分鐘才想起自己到底在哪裡,那夢裡的死人臉真實得讓人心有餘悸。
汗水浸透了後背和剛鋪上沒幾天的床單,貼身衣物也被汗水浸透,卻是除了汗水還有一些不能言說的原因。
一看時間才午夜三點多,如此漫長真實的夢境,偏偏現實中才過去幾個鐘頭。
悄悄的起來,外套也沒穿,去洗澡間快速的洗了一個澡,換掉了被那久未釋放的東西沾染的貼身衣物,並快速的洗掉,做賊心虛的某人此刻最怕秘密洩露,這像罪證一樣的痕跡是要快速的消除的。
再次回到床上的林雲感到一身的清爽,看了時間仍然沒到四點,感覺有點冷,拉過被子裹上,開始琢磨這個奇怪的夢。
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吧,不太準確,自己好想從來沒有對張萍有那非分之想呀,就因為那次不小心的摸到了那非禮勿動,就惦記上了?
不對,不對,這潛意識中自己可能還真的對張萍有點無法言說的情緒吧,從心底自己可能還真的有一親芳澤的念頭,只因為男人探索的慾望沒有止境!
這個女人是自己不討厭的,那些無聊的人在自己耳邊的說三道四和風言風語,可能還加深了這種一探究竟的念頭。
人真的是奇怪的生物,自己從未去壓抑過某些不良的念頭,也並未對某人有這樣那樣染.指的想法,可這美麗的人兒偏偏就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了自己的夢裡,一起追.雲.逐.雨,一起擁.抱.翻.滾,一起迎.合.交.纏……
夢裡邊的人兒還真是讓人回味無窮,意猶未盡,似乎那溫香還縈繞在指尖。
嗯,這夢裡邊的場景是那樣的真實,彷彿就在眼前,彷彿剛剛發生,吹彈可破的肌膚,柔軟溫香的身體,那交抵纏綿還在腦子裡邊翻滾,那淺歌慢吟依然還在耳邊。
這人,這夢,透著古怪,除了那最後出現的馬醫生和小保安打破了這虛幻,其它的一切都是那樣的清晰可見。
夢醒時那種因為受到驚嚇而產生的混沌,這麼多年也從未遇到過,居然要花好幾分鐘才能想起自己在哪裡,這大概就是心虛做怪夢的結果了吧。
一切的夢中細節像印刻在腦子裡邊一樣,揮之不去,也不知道花了多長時間,林雲才重新的進入了夢鄉。
“林雲,林雲。”
“幹嘛。”
“七點四十了,你還不起來。”
已經起床吃完早餐的陳雷拿著碗筷站在林雲床頭,林雲努力的想爬起來,但是感覺渾身痠軟無力還帶著頭暈目眩。
見林雲這副模樣,加上臉色不對,陳雷放下碗筷摸了一摸林雲的額頭。
“發燒了,你躺著,我先去給你請假,然後給你買點藥回來。”
“嗯,謝謝你了。”
陳雷出了房間把門關上走了,林雲沒多久又進入了那種渾渾噩噩的狀態,馬醫生,張萍,小保安的臉交替的在腦子裡邊快速的閃過,慢慢的就剔除了馬醫生,只剩下了張萍和小保安的臉交替的閃過,直至最後只剩下了小保安那血肉模糊又透著怪異白皙的臉,死死的盯住林雲,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呼喚……
“林雲,林雲。”
“唔。”
“藥買回來了,你吃了再睡,我給你請了假了,我馬上到梁場去了,小羅還在上邊等我呢,哦,對了,我床下的紙箱子裡邊有面包,你要餓了就自己拿。”
陳雷囑咐完,再次出門走了,林雲等了幾分鐘掙扎著爬起來,沒有熱水,在床下找了半瓶礦泉水,拿著藥,看了說明書快速的吃了藥,然後回到了床上。
緊緊裹著被子的林雲還是感覺到有點冷,再次掙扎著軟弱無力的身軀起來在簡易衣櫃裡邊翻出了一床厚毛毯,剛來這工地就發的,一次都沒用,可算派上用場了,要再不行,就只能開空調了!
裹著被子和厚毛毯的林雲也許是藥勁兒上來了,再次沉沉的睡去。
“不要來找我了。”
“為什麼?”
“因為我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