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沒有回答,只是依舊這樣坐著,雙手抱著蜷縮的雙腿,下巴磕在了膝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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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六點,女護士並沒有過來,吳肇興卻首先跑了過來。年浩躺在床上,連眼睛都不睜開。年浩一個晚上都未從自己內心之中找到該去尋找的東西,眼前的一切,都似乎毫無意義了。吳肇興看著年浩,他沒有說話,只是在一旁抽著煙,等待著。
二十分鐘之後,吳肇興終於忍不住了,他搖了搖年浩的身子,確定他還存活著,著才放心。他將旁邊的一張椅子搬來,坐在年浩面前,繼續抽起了煙。想固執地老頭那樣,得到想要的東西就賴在地上不走一般。年浩繼續保持著沉默,他失去了思索,至於思索這東西是否存在了,他都無從考證,只是閉著眼睛感受著這一切。
“我說,年浩。這事情必須你來處理了。”
吳肇興將手中半截香菸丟在地上,很是不甘心一樣的向著年浩提議著。他的話語很是急迫,卻並不急躁,穩穩當當的將這些字說出了口。似乎害怕年浩無法聽懂一樣,他緊縮著喉嚨,字正腔圓的重複著。
“以我的能力,我只能辦到現在的地步。此刻,需要你來出面了,畢竟你總不會一直呆在這裡等死吧。至少在死前,我想,你一定想看看姚洛軒重回正常生活的畫面吧。”
年浩睜開了眼睛,一隻手撐著床,緩緩的坐了起來。
年浩看著吳肇興,似乎提不起興趣了,所對其言語之中出現的人,也似乎僅僅是讓他有稍許的理由來正視。
吳肇興見年浩這幅樣子,嘆了口氣。
“年浩,現在法庭需要你的證詞了。我擬定了很多的方針之後,發現了某種對於你很不利的證詞,會讓姚洛軒脫離與你不正常關係的聯絡。我也不說什麼廢話了吧。我想,你就說是騷擾了姚洛軒,兩次騷擾,而後最後一次給姚洛軒弄了安眠藥,才躺在她的床上。這樣說,很明確了吧。其次,對方所持有的證據之中,是一條女式內褲,我想你見到這樣的內褲應該知道是誰的吧。總是不是姚洛軒的,那內褲之上有你的殘留液體。反正嘛,強姦未遂的事情安排在你頭上,你看如何?”
吳肇興說完這些話,仔細盯著年浩的臉,他想要從中得到一些指示。但年浩卻毫無任何的反應,他從抽屜上掏出煙,給自己點燃,重重地吸了幾口。
“這麼說,你確定可以讓她迴歸正常生活嗎?”年浩突然說著。
吳肇興點點頭,他回答著:“不說保證,但是已經是最大的努力了。”
“如果,我說我拒絕呢?”年浩說著。
“你究竟想怎麼樣。”吳肇興忍著內心之中的憤怒,問道。可是突然吳肇興感覺自己不應該這樣的憤怒,年浩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這是好事而已。一下的轉變,讓他不禁的摸了下自己的下巴。
“我要做實跟姚洛軒的關係,我要帶她走。”年浩這樣說著。
“這不是不可能的事。”吳肇興一下這樣的說出了話,而後,他微微的思索了,只花了一個停頓的時間,繼續補充著:“只是這樣的事很難辦到,畢竟她也有她的主見。很多方面都存在的主見。可不是我們所能左右的。”
“可你能左右很多事啊。”年浩說著,補充著:“最初,你想知道影子的情況,我現在只告訴你一點,影子之中出現了魔力的波動。”
吳肇興一下從椅子上起了身子,他問道:“你說魔力的波動?”
年浩冷笑著,他抬起手掌,如同昨夜的墨翎一樣,手掌之中凝聚出兩個光球。吳肇興一見到這兩個光球,張大著嘴巴,他不敢相信,但的確便是這樣。
這個世界並沒有魔法的力量,可一旦出現了魔力的種子,那麼這個世界的生靈就可以呼喚起魔法的力量。無論年浩,還是墨翎,他們手中喚起的這個光球,只是印證著這個世界有種子的存在,
年浩將光球弄走,說道:“影子是墨家的,至於魔力的波動,你應該猜想到吧。墨家將魔力種子弄到了這個世界,其中牽扯的東西,你應該知道怎麼辦了吧。”
“的確,事態很嚴重。”吳肇興點點頭。
“你幫我,我就幫你,在我死前,我只要姚洛軒跟我走,我便告訴你影子之中的秘密。”年浩說道。
“影子的秘密?”吳肇興懷疑著:“我怎麼能相信你?”
“因為我曾經有一個名字。”
年浩嘆了口氣,終於將深埋的記憶一下打撈而上,徹底的攤放在海灘上,任憑著陽光照射。
“墨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