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沒有資格與你一戰?”
葉刑冷漠的聲音如同天神般空靈而飄渺,在眾人或是鄙夷,或是驚訝的目光下,只見他手中驀然出現了一個大布袋,裡面也不知是裝了什麼東西,他將其直接扔在地上。
咚咚!
令人驚駭的一幕發生了,從那袋子內居然滾落出了一件件的事物,仔細一看,這些東西居然正是人的頭顱!
“這些人,乃是明光島上一個叫做飛雲宗的二流勢力長老宗主等人的頭顱,在他們之中,修為最低也是生死境三重的武者。還有這個傢伙,他叫做林啟澤,是生死境七重的武者!”
在眾人震驚的視線下,葉刑如數家珍般地將袋子內的人頭身份闡述而來,更是冷笑著將林啟澤的人頭甩向了蒼狼!
砰!
見狀,蒼狼的臉色陰沉如水,大手一揮便是將飛向自己這裡的林啟澤頭顱當場就給打爆了!
“小子,你到底想說什麼?”
蒼狼冷冷地道,開口說出了在場眾人都想要問的問題。
“飛雲宗,已經被我給滅了。”
葉刑淡淡地道。
“噝!”
一石出,當激起千層浪。葉刑這淡淡的一句話,就宛如一個重磅炸彈般在人群中忽然炸了開來,所有人皆是被這個訊息給震地當場倒吸了一口涼氣,心中震撼無比。
即便是蒼狼,趙禹錫在內,都不禁瞳孔微縮,難掩心中的震驚之情。的確,飛雲宗充其量只是一個二流勢力,還只是一個在二流勢力裡面排名比較靠後的小勢力。但即便如此,這樣的一個二流勢力也絕不是一個生死境武者可以輕鬆滅掉的。
除非是生死境巔峰武者,抑或是命輪境強者,才有絕對的把握。換句話來說,就算是蒼狼的性子再怎麼地囂張和猖狂,他也絕不敢說自己能有這個實力去滅掉一個二流勢力。
“怎麼可能?看這七殺的年齡,其修為境界最多也不可能超過生死境三重,就憑他一人,如何能滅得了一個二流宗門?!”
“他肯定是在胡說八道,譁眾取寵!或許,他拿出的這些人頭,壓根就是隨意充數的,根本不是那什麼飛雲宗宗主長老的人頭!”
“放屁!除非這小子是真的瘋了,否則在大庭廣眾下他敢說出這種話來?你們就看著吧,不出片刻的時間,血煞堂就會來人鑑定這些人頭的真實性!到那時,你們就知道他的話究竟是不是真的了!”
一時間,整個場地都變得沸騰了起來,不少人下意識地都對葉刑的話抱有質疑,但是也有少部分冷靜理智的人細想之下,都能看出其中的門道來。
正如那人所說的,除非葉刑是瘋了,不然他絕對不會在這麼多的人和趙禹錫的面前信口開河。一旦這種謊被拆穿,他必定會犯下眾怒,到那時還想活命?
既然如此,那結果就只有一個,葉刑所說的都是真的!
“趙大人。”
果不其然,從那廣場對面的血煞堂內很快就走出來幾名血煞堂的工作人員,他們神色恭敬地來到趙禹錫面前,在其耳邊不知說了一些什麼話,令後者緊皺不止的眉頭隨之漸漸舒展開來,而後者在聽完這些話之後,看向葉刑的眸光中也是充滿了驚異之色。
見狀,眾人又豈能猜不出來,血煞堂的人必定是已經鑑定出了葉刑話中的真實性。其結果,也自然是不言而喻。如果葉刑所言是假的話,趙禹錫此刻應該早就對其動手了。
“這個該死的七殺,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居然如此地膽大包天,敢壞我的好事!”
此時,蒼狼的臉色難看至極,死死地盯著一臉淡然的葉刑,周身附近的猩紅煞罡漸漸凝聚起來,宛如一具血色的戰甲附在身上,看上去森然而陰厲。
“趙前輩,不知我現在是否有和他一戰的資格了?”
這一刻,葉刑朝著趙禹錫的方向拱手,朗聲道。
然而,令人驚訝的是,他竟是尚未等到趙禹錫開口作答,他那冷厲的目光便是循著場下那些剛被淘汰不久的參加者們掃了一眼,忽然冷笑道:“如果還有人不服的話,大可上來和我一戰,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面,請你們最好做好一定的心理準備。被我擊敗的對手,非死即傷,就算是趙前輩都未必保得住你們。”
話音剛落,便是再次激起了場下眾人一陣激烈的議論聲,這些人或是驚歎,或是譏諷,然而更多的卻是佩服。要知道,在望天城這個原始到了極點的殺戮之都,衡量某人地位的最大標準便是自身的力量。
在他們看來,葉刑既然能說出這等話來,那必定是有著一定的底氣。再加上有飛雲宗眾人頭顱的威懾,他們絕不懷疑葉刑話中的真實性。
一時間,那些原本躍躍欲試想要摩拳擦掌上去教訓葉刑一頓的參加者們,全部都直接蔫了下來。他們可沒有那個勇氣和葉刑這種滅人滿宗的狠人戰鬥,比起逞威出風頭,他們顯然是更加珍惜自己的性命。
“果然是一幫欺軟怕硬的慫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