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你們炎機宗,我們玄陰門的人還不屑違背約定。既然你們贏得了生死決鬥的勝利,那我也信守承諾,不再對你們炎機宗動手。”
令人感到意外的是,那程罡竟是冷笑了一聲,下一刻便是要帶著雲殤等人轉身離去。
“他居然如此輕易就放過了炎機宗?”
見狀,葉刑雙眼微眯,他實在無法相信玄陰門的人費了這麼大的功夫,到頭來居然如此簡單地就信守承諾放過了炎機宗。如果君御行所言非虛的話,以那個叫辛凌劫的人對炎機宗的仇恨,是絕不可能放過炎機宗的。
“臨走之前,我還是想告訴你們一聲。”
誰知就在這時,程罡的腳步一頓,他竟是回過頭來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別以為炎機宗就此平安無事了,今天的事情最多隻能讓你們炎機宗延緩了滅亡的時間,不過有些事情,該來的總會來,你們躲也躲不過去。”
話音剛落,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葉刑,便是帶著雲殤等人凌渡虛空而去,果真是沒有半點的留戀。
“他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聞言,葉刑心中微沉,他總覺得程罡是話中有話,彷彿是在預言著炎機宗絕對難逃被滅亡的命運。
尤其是程罡最後看他的那一眼,顯然是不懷好意。
“葉刑小友,此次真是多謝你了。”
在確認玄陰門的人真正離去後,君御行終於鬆了口氣,那沉重的臉色也是稍緩,他看向了一身是傷的葉刑,感激地道:“若是沒有小友你出手相助的話,炎機宗就危險了!此番大恩,我炎機宗上下銘記在心!”
“君前輩言重了,我只是盡力在完成我們之間的交易而已,談不上是什麼大恩。”
葉刑搖了搖頭,他並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多麼地大義凜然,他只知道自己從炎機宗這裡也拿到了不少的好處,光是《驚鴻鬼步》和《朱雀神印》兩門武技,就足夠這個價值了。
“小友,我看你也受了不輕的傷勢,還是趕緊去調息休養吧。”
對於葉刑的話,君御行卻是沒有在意,無論前者怎麼說,前者都是拼了命地在和玄陰門的人決鬥,這份恩情,只要不是瞎子都是能看得見的。
旋即,葉刑便是被譚長老帶往了休息用的閣樓之中,君御行也知道他不喜熱鬧而且身受重傷,也就不讓那些炎機宗的弟子們去打擾他了。
“葉刑小友,不知你療傷需要用上什麼天材地寶,只要是我們炎機宗有的,老夫一定給你弄來!”
譚長老一臉正色地道,葉刑和雲殤之間的激戰他看得一清二楚,更是深知前者的傷勢究竟有多麼地嚴重。
“譚長老客氣了,我不需要那些東西,只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養傷就夠了。”
譚長老的好意葉刑表示心領,雖然他在和雲殤的戰鬥中的確受了不輕的傷,但這並不代表他就需要炎機宗的靈丹妙藥來治傷。
對他而言,他體內的不滅神樹就是最好的靈丹妙藥,任是什麼東西都比不上。
“這……”
見葉刑的樣子並非是在客套,譚長老猶豫了片刻後便是就此走了出去,但他並沒有離開這裡,而是守在了閣樓門外,幫前者護法。
葉刑以一己之力擊退了玄陰門,將炎機宗拯救於水火之中,譚長老也知道這份大恩難以償還,便是想盡一切辦法為前者做些什麼,心中才會好受一點。其實又何止是譚長老一人,炎機宗上下都是抱著如此的想法。
並非是炎機宗之人生性矯情,而是這份恩情實在太重了,重到令他們感到無法償還。畢竟,葉刑可是救了整個炎機宗的人,這可不是區區兩門武技就能輕易償還的天大恩情!
“主人,你沒事吧?”
譚長老走後,葉猴和紫蘭皆是用擔憂的目光看向葉刑,並非是他們不相信後者的實力,而是後者此刻的模樣看上去太過駭人。一身衣衫皆是破碎不堪,無數塊的血痂凝結在身體表面,最嚇人的是還有好幾根森白骨頭從血肉中刺出,簡直是驚駭至極。
由此可見,葉刑之前所經歷的戰鬥究竟是有多麼地激烈!
“我的自愈能力你們還不相信嗎?放心吧,這些都只是皮肉傷而已,只要一天的時間就會恢復了。”
誰知身為當事人的葉刑自己卻是毫不在意地一笑,似乎根本就沒有把如此嚴重的傷勢給放在眼裡,並非是他逞強,而是這種程度的傷勢他不知受過多少次,早就有些習慣了。
譁!
下一刻,葉刑便是將體內的生機神力引入身體各部位,與此同時他身上那些駭人的傷勢也是漸漸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痊癒起來。不得不說,他的肉身自愈速度相當驚人,但即便如此,他想要完全恢復起碼也要花上一天一夜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