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惹我?就憑你們飛雲宗,恐怕還沒有這個資格吧!”
聞言,葉刑眉頭一挑,嘴角頓時泛起了一抹冰冷至極的弧度。不僅如此,將視線猛地一拉,竟是能清晰地看到在其體表外部漸漸流動著那一縷縷煞氣雲霧正在瘋狂地匯聚著!
這些煞氣,竟是正隨著葉刑內心的情緒波動而產生變化!
“這麼說,你果真是受人之託來對付我們飛雲宗的?”
聶琮神色微變,心中暗道果然如此,不過即便是他想破腦袋,都想不出究竟是什麼人這麼想要對付飛雲宗。要知道,他們飛雲宗可是一向對外友好,更是出了名的毫無半點野心可言,講道理是不會直接牽涉到其他宗門利益的。
“自然是受人之託,難不成你覺得你們飛雲宗有這個能力入得了我的眼嗎?”
葉刑冷笑道,對於飛雲宗他沒有半點的好感,更是下了要滅掉這整個宗門的決心。眼前的聶琮,自然也在其列之中。
而他方才之所以會說自己亮出天冥洗魂槍的原因就是代表著聶琮再無可能能夠活著離開。其原因,其實是因為他葉刑的身份和天冥洗魂槍早就綁在了一塊,見槍即見人。
一旦他用出了天冥洗魂槍,就會在極大可能上暴露他的真實身份。冒著如此風險,都要用出天冥洗魂槍,這也間接地代表了葉刑今日必殺聶琮的決心!
“好大的口氣!老夫倒是想知道,究竟是誰有這個狗膽要滅我們飛雲宗!我們飛雲宗行的端,坐得正,從不輕易得罪他人。不過若是有人主動尋上門來,飛雲宗也不見得就會懼怕了!”
聞言,聶琮神色愈漸轉冷,他寒聲道。這也正是他始終不解的一點,他實在是太想知道這場混亂的幕後之人究竟是誰。
“哈哈,少在這裡讓人笑掉大牙了!像你們飛雲宗這種披著羊皮的狼窩宗門,居然還好意思說出這種話來?難道一定要我把話說明白,你才肯露出真面目嗎?要真那樣的話,我真擔心你這張老臉兜不住啊!”
話音未落,葉刑便是一陣大笑出聲,那笑聲中充滿了譏諷和嘲笑之意,讓聶琮臉色難看至極。這種裸的挑釁,簡直就是挑戰著後者內心的底線。身為一名年過數百,德高望重的宗門長老,何曾受過此等冷嘲熱諷?
強忍著心中的濃烈殺意,聶琮冷冷地開口道:“那老夫倒是想要聽你能否說出個什麼東西來,若是沒有的話,就是你在憑空捏造,中傷我們飛雲宗!”
“呵,既然你自認飛雲宗問心無愧的話,那就讓我來問你一句!”
見這老傢伙還強裝著大尾巴狼,葉刑心中冷笑一聲,也就直接撕破了臉皮,冷然道:“飛雲宗後山內的極樂窟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那些凡人女子又是從何處而來的?”
極樂窟!
這三個字就像是鐵釘一般狠狠地釘在了聶琮的心上,令他神色劇變,只見他的臉色陰晴不定,根本就連半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你是怎麼知道的?”
片刻後,聶琮一張老臉不知何時變得陰沉似水,一開口便是森然無比。極樂窟之事乃是飛雲宗內不傳之秘,除了他們宗門的人以外,外人絕對沒有渠道可以得知。
因為,就連他們自己都知道,一旦這件事情傳出去的話,便會對他們飛雲宗的名聲造成極大的影響,甚至會引來眾怒,失去飄渺宮的庇佑。要知道,飄渺宮之內絕大部分都是女子,一旦被飄渺宮得知了這件事情的話,後果究竟會有多麼地嚴重!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葉刑冷笑道。
不得不說,極樂窟之事,飛雲宗的保密工作確實是做得相當到位,就連血煞堂都不得而知。若非葉刑親自探尋到的話,這件事情恐怕不知會保密多久。
如果葉刑猜得沒錯的話,向望天城血煞堂委託暗殺林旭任務的那些女子們,其實並非是極樂窟的受害者們,否則她們絕無可能安然逃出飛雲宗。換言之,那些可憐的女子,單純只是林旭手下的受害者而已。
若非是機緣巧合,葉刑也不可能得知極樂窟這個罪惡之地的存在。
“小子,你知道的實在是太多了,今日,你絕不可能活著走出飛雲宗!”
聶琮神色陰冷至極,他身上的殺意更是彌散而出,令人望之生寒。一位生死境四重的強者毫無保留地將自己的氣勢擴散而出,不得不說,這是一件相當可怕的事情。
簌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