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們還有要事在身,無意在此久留。”
對於林啟澤的請求,穆可馨兩人自然不可能答應,尤其是在得知前者壓根就是一個披著人皮的畜生後,她們當然不會選擇再在飛雲宗內久留。
見狀,林啟澤等人心中一緊。下一刻,林啟澤眼中異芒微閃,他竟是臉色陡然轉變,整個人看上去憔悴了數分,語氣落寞地道:“唉,本該是家醜不可外揚的事情,可兩位使者既然誤會了我們飛雲宗。事到如今,林某也不得不說出真相了……”
“哦?什麼真相?”
聞言,穆可馨美眸中掠過一抹譏諷之色,她倒是有些想要看一下林啟澤這個虛偽的傢伙究竟還能說出什麼東西來。
殊不知,就在穆可馨和餘小雨尚未注意到的角落處,某位飛雲宗長老臉上閃過一絲陰險之色,在其枯槁般的掌心內竟是憑空出現了一個血紅色的玉瓶。他輕輕地撥開瓶塞,從其中竟是散發出了一陣陣肉眼不可見的輕煙。
可謂是……無形無色無味!
“兩位,實不相瞞,其實極樂窟的存在並非林某一開始的本意,而是迫不得已啊!”
在眾目睽睽之下,林啟澤竟是露出了一副悲憤至極的神色,那一雙老眼中更是隱約能看到幾分溼潤,不得不說,他的演技當真是爐火純青。
“沒想到,堂堂的飛雲宗宗主,居然會是一個善於表演的跳樑小醜。飄渺宮的先輩們當年居然會答應庇佑這種不入流的宗門,真是一時看走眼了啊!”
見此一幕,穆可馨心中對於飛雲宗這個宗門更加地不屑,甚至是不齒。她和餘小雨兩人都萬萬沒想到,堂堂的一個二流宗門的宗主為了苟延殘喘,竟是能做出眼前的這一番姿態。
這哪裡還像是一位生死境強者,簡直就和街頭賣藝的混混沒有什麼兩樣。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的某處濃密叢林間,正有著一個死神般的身影潛伏其中,靜靜地觀察著這一切。
“她們兩個為什麼不直接離開飛雲宗?”
此時,葉刑眉頭微皺,神情中更是有著幾分不悅之色。他本以為在自己離開後,穆可馨也會帶著餘小雨直接離開飛雲宗這個是非之地。可他萬萬沒想到,前者非但沒有第一時間離開飛雲宗,反而還當場和林啟澤他們攤牌,這不是憑白給自己招惹麻煩嗎?
對於穆可馨兩人的做法,葉刑打從心底裡表示無法理解。
“呵呵,主人你不是她們,自然不會理解她們這種背後有頂尖勢力當大靠山的人的想法。在她們看來,就算飛雲宗的人再怎麼膽大包天,也絕不敢冒著得罪飄渺宮的危險去與她們為敵。”
墨塔的聲音適時地響了起來,聽他的語氣中帶有幾分譏諷之意,顯然,他對於穆可馨這種大勢力出身的人並沒有什麼好感可言。
旋即,墨塔更是話鋒一轉,冷笑道:“主人,你就看著吧。這兩個自以為是的女娃很快就要為自己愚蠢的行為付出代價了,難道她們真的以為飛雲宗的人不敢對她們下手嗎?”
聞言,葉刑雖然沒有完全理解墨塔話中的意思,但他卻是在隱約中猜測到了什麼。而他的視線,也是如同雷達鎖定一般,直接轉向了其中一名臉上帶著陰冷之色的飛雲宗長老身上。
……
“事情的來龍去脈就是如此,如果兩位使者不相信林某的話,那林某也無話可說。”
在之後的半刻鐘內,林啟澤在穆可馨兩人面前可謂是用盡全力地捏造是非,在他的講述中,葉刑成了十惡不赦,逼迫他們飛雲宗建造極樂窟的大惡人,至於他們飛雲宗上下之人反而是可憐的受害者。
然而,令葉刑頗為在意的卻是,隨著時間的流逝,林啟澤臉上的神色也越是顯得從容,說到最後,他甚至露出了一副無所謂的神態。
“林啟澤,你覺得我們真的會相信你的鬼話嗎?你縱容宗門弟子建造極樂窟,更是下令強搶明光島上的無辜女子們,肆意地凌辱虐殺她們,如此豬狗不如的事情,真虧你們能做得出來!”
餘小雨瞪著一雙憤怒的大眼睛,林啟澤這一番顛倒黑白,扭曲事實的鬼話她可是再也聽不下去了,當即便是冷喝出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