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此時,在飛雲宗的宗門大堂內,宗主林啟澤的神色陰沉無比,在其腳邊更是躺著一堆破碎的瓷片,微溼的地面還冒著蒸騰的熱氣,看樣子那是剛剛被他捏碎落地的茶杯。
由此可見,林啟澤此時的心情有多麼地糟糕了。
啪!
下一刻,林啟澤大手猛地拍在茶几之上,尚未動用半點的元力,卻是將這張硬度極高的海棠硬木所製成的茶几給拍得粉碎當場。
見狀,在其面前始終低著頭的一名飛雲宗弟子臉上可謂是冷汗涔涔,就連一聲大氣都不敢喘,生怕自己被林啟澤所遷怒到。
“飛雲宗上下這麼多的弟子到底是幹什麼吃的?在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六批巡邏的弟子遭到突襲,全軍覆沒!那賊人的膽子居然大到了這種地步?視我飛雲宗的威嚴於何地?”
在宗門大堂上,不僅是林啟澤,就連那一位位端坐在由名貴的紅蓮榆木所製成桌椅之上的宗門長老們皆是神色難看無比。
任是誰都看得出來,那個不明身份的刺客先是在昨晚在弟子住宅區域暗殺了一批他們飛雲宗的弟子!
今日又在大白天接連殺了他們派出去的六批巡邏弟子,前後的人數加起來將近兩百之數,如此慘重的傷亡情況,即便是自他們飛雲宗數百年前創立宗門以來,都是從未出現過的!
不僅如此,關於那些被殺的飛雲宗弟子屍體,林啟澤等人也是親自察看過的。以他們的眼界見識來看,這下手之人真可謂是心狠手辣,兩百具屍體之上,無一不是一擊必殺,就連半個活口都沒有留下。
此等凌厲至極的殺人手法,即便是他們這些自認經驗老道的長老們,都不得不望之生畏。由此可見,這次他們飛雲宗要面臨的敵人到底有多麼地棘手!
“諸位長老,敵人在暗,我們在明,形勢對我們來說相當地不利。你們可有相應的法子,來應對我們飛雲宗此次的大危機?”
林啟澤那陰沉的目光漸漸掃向在座的每一位宗門長老,沉聲說道。
“宗主,老夫認為這個賊人行蹤飄忽不定,如同鬼魅一般,實力更是難以捉摸。至今被他殺死的人無一活口,就連見過他真面目的都沒有,如此謹慎的殺人手法,老夫覺得他極有可能是一個暗殺經驗豐富的魔道中人!”
片刻後,一名花白的宗門長老忽地站起身來,語氣肯定地說道。
“老夫也是這麼想的,宗主您覺得會不會有人故意要對付我們飛雲宗,這才特地僱傭了實力強大的魔頭來肆意暗殺我們的人?”
“李長老說的有理,此人的實力深不可測,即便是那些生死境一二重的弟子在其手下都扛不住一個回合,八成就是一個生死境的!”
此言一出,當即便是得到了在座一干飛雲宗長老的附議。甚至,就連林啟澤在聽到這話後,也不禁暗自點了點頭。
不過這也難怪,就算他們這些人再怎麼聰明絕頂,終究是萬萬想不到在他們飛雲宗一陣軒然的人,居然只會是一個修為僅有破虛境大成的少年而已。
“魔頭倒是個魔頭,只是這個魔頭恐怕未必有各位口中說的那麼可怕。若是他的實力真能完全無視我們這些人的話,那他也不必大費周章,用這種蠶食的法子來慢慢地消磨我們飛雲宗的實力。”
就在這時,一名飛雲宗的長老笑了笑,神色中頗有幾分自信。若是葉刑在場的話,便會認出這正是之前他見過的那名聶長老,只見聶長老如此說道:“請各位設身處地想一下,假設那人的實力與宗主相當,甚至是強過宗主許多的話,那我們飛雲宗就算再怎麼掙扎都沒有用,他只需要正面找上門來,將我們斬殺殆盡即可。”
“但是,他卻沒有這麼做,而是選了用這種見效最慢,又是最為麻煩的法子來消磨我們飛雲宗的整體實力!這也就說明了,他心中根本就沒有打贏宗主和我們的把握,換言之,這人的實力就算再強,也不可能超過宗主這樣的生死境七重強者!”
聶長老斷言道。
譁!
聞言,在場的一眾飛雲宗長老們眼前微亮,聶長老說的有理有據,分析地更是滴水不漏,顯然是將他們給當場說服了。
“聶長老所言有理,看來那人確實是一個只敢行小人之事的而已。像這種不知死活的傢伙,就讓本宗主親自出手擒殺,讓他知道一下什麼才叫做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