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對於封寧的問題,科伊十分果斷地回答道。雖然葉刑兩個人族武者已經近乎取得他們冰晶族人的友誼,但是科伊在對待葉刑和封寧的態度上,依然是那般地惡劣。
久而久之,這兩人也就習慣了,並不怎麼在意。
“你確定嗎?”
見科伊如此不假思索,封寧也管不上他的態度任何,再次問道。
“我們冰晶族的勇士從來都不屑於說謊,我說沒有就是沒有。那日在看到你們兩個之前,方圓五里內的範圍都被我們給搜查了一遍,連半個人影都沒看到過。”
科伊冷笑一聲,看向封寧的目光中充滿了不屑之色,顯然是對後者不相信自己的態度感到十分地不爽。
“不應該啊……”
聞言,封寧陷入了沉吟之中,在他的印象中,凌含雨四人雖然是先他和葉刑兩人走出空間通道的。可是他們降落的地方應該是同一個地方,至少,可以斷定當時的六人全都落到了這個迷霧沼澤內。
“封寧,別忘了。空間通道玄奧複雜,有時候失之毫釐,便是差之千里。當時我在空間通道即將毀滅的前一刻,將他們都給及時推了出去。雖然看上去我們都是在同一個地方降落的,可是其中的距離就算是差上百里之多都不會奇怪。”
就在這時,葉刑彷彿看穿了封寧心中的想法,搖頭解釋道。聽前者這麼一解釋,封寧也是頓時恍然大悟。
隨後,在科伊等幾名冰晶族勇士的帶路下,葉刑和封寧來到了一座灰黃色的大帳篷內,一眼望去,雖然沒有什麼華貴的裝飾,但是簡樸乾淨,倒也不失為一個好住處。
“你們兩個就暫時住在這裡吧。”
科伊麵無表情地丟下這一句話後,就走了。對於他的態度,葉刑兩人也是見怪不怪,並不計較。
“呵呵,兩位公子請不要太過在意了,科伊他就是這個脾氣。”
就在科伊走了以後,剩下的幾名冰晶族勇士便是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如果不是因為他父母的緣故,我想他也不會這麼敵視你們。”
“哦?科伊的父母,他們怎麼了?”
葉刑輕咦一聲。
“唉,科伊他是一個苦命人啊,十五年前在他還只有四歲的時候,他親眼目睹了自己的父母被一個人族武者給殘忍地殺死了。所以,他對人族,尤其是對人族武者可謂是恨之入骨!”
聞言,其中一名冰晶族勇士輕嘆道。
“這是怎麼回事?”
對此,葉刑心中升起了濃濃的疑惑,不禁追問道:“迷霧沼澤如此地危險,在外面號稱是有進無處的詛咒之地,難道還有人族武者會出現在這裡?”
“十五年前偶然出現的那個人族在被我們斬殺之前,倒是也被我們給逼問一段時間。不過,他當時的解釋是他在無盡海域身負命案,自覺沒有能力逃離仇家的追殺,所以才出此下策逃到迷霧沼澤來尋求一線生機。”
那名冰晶族的勇士年約三十來歲,看上去很是健談,應該是對當年的事情有些瞭解。只見他搖了搖頭,嘆道:“當時科伊的父母也是運氣不好,正巧碰上了那個人族武者,結果就被對方給斬殺當場,只留下了年幼的科伊一人。要不是我們趕來得及時,恐怕科伊也要遭遇不測了。”
“原來這個傢伙還有著此等悲苦的身世,難怪他會看我們兩個這麼不爽了。”
封寧眼中掠過一抹異色,嘀咕了兩聲。對此,葉刑則是選擇了沉默,大多數的人族武者是個什麼德性,他再清楚不過了。
為了保證自己的利益和性命,人族這個自私的種族,有時候總是會做出一些天怒人怨的事情。
若非如此,這世上的紛爭又怎會如此之多?葉刑甚至連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在這個世上無時無刻不在發生著各種由醜陋人性引發的燒殺掠奪之事。
對此,葉刑也只能保證自身不被這個名為“世間”的大染缸所汙染,堅守本心,一路走下去。
……
“兩位公子,我們冰晶族的幾位長老和王子殿下想見一下你們,請往這邊走。”
這時,從帳篷外走進了一名臉上長著雀斑,約莫十五六歲的冰晶族少年,他看上去有些靦腆地笑道。
“好。”
葉刑早就料到冰晶族的人絕不會把他們兩個放在這裡不管,與一旁的封寧對視了一眼,便是十分乾脆地跟著這個冰晶族少年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