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葉刑毫不在意地瞥了一眼趙之恆,對他的話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像這種無力的威脅他早已聽了不知多少遍。
“等你栽到我手裡的時候,希望你還能像現在這麼硬氣。”
趙之恆的目光如利劍一般死死盯著葉刑,隨即,他冷哼一聲,就此拂袖離去了。剩下的,只剩下鄒偉和鄭宏二人。
前者面色陰晴不定,十分地很難看。而後者則是神情複雜,看上去欲言又止。
“小子,別以為你被天子神諭破格封為帝國侯爵就很了不起,在這煌靈學院中,隨便一位皇子殿下想要玩死你,都只是一件易如反掌的事情。”
鄒偉冷冷地道。
“回去告訴二皇子,叫他下次栓好繩子,別再讓瘋狗出來亂吠。我可不是每次都這麼好脾氣的,下次再犯,後果自負。”
葉刑理都不理他,只是眼觀鼻口觀心,煞有其事一般衝著遠方的天空這麼說了一句漫不經心的話。
“你!”
聞言,鄒偉頓時被氣得半死,卻無可反駁。他雙拳緊握,十指指節捏地發白,其中有著洶湧無盡的元力翻滾不息。若非這裡實在不是動手的地方,他心中尚存的一絲理智才強壓下了心中的怒火。
正如葉刑所說,他鄒偉就是二皇子手下的一條狗!這一點就算他自己不願承認,也是一個事實!
但是在這個世界上,很多時候,有些人選擇做狗會比選擇做人來得更加地輕鬆滋潤。
對此,葉刑則是嗤之以鼻。
“煮熟的鴨子,就剩下嘴硬了。等你真正落魄的那一天,你就會知道什麼叫後悔了。”
鄒偉沒有繼續和葉刑爭辯下去,因為他急著要去向自己的主子稟告剛才所發生的事情,在這裡既沒有辦法對後者動手,又要忍受後者的冷嘲熱諷。
傻子才會在這裡待下去。
“葉侯爵,你何必如此?哪怕你願意妥協任何一方,你都不會落到這個局面。”
鄒偉離開後,鄭宏也隨後走向葉刑。相比鄒偉的不屑和鄙夷,鄭宏神情中則是有著一些遺憾和惋惜,並沒有對葉刑惡言相向。
“人各有志,你們要走的是帝國皇室這一條路,而我不一樣,我追求的是武道巔峰,無敵世間。今日若是妥協了,那我葉刑的武道也將不復存在,你不必多言。”
葉刑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語氣中充滿了堅決之意。若不是因為這鄭宏從出現到現在的表現尚可,前者也不會和他這麼心平氣和地說話。
“!!!”
聞言,鄭宏虎軀一震,內心彷彿受到了極大的衝擊。他沉默了片刻,最終嘆息了一聲:“既然如此,那就祝你好運了。”
在夕陽餘暉之下,鄭宏的身影拉得很長,看上去頗有幾分落寞之感。
葉刑沒有太過在意,每個人選擇的路都不一樣,雖說正確與否不能確認,但是隻要遵循本心,做到問心無悔,那便足矣。
見天色漸黑,幸運的葉刑也終於在附近碰巧遇見到了一個腰配白色玉牌,通玄境一二重左右的少年弟子,那名少年在看見前者身上的紫色玉牌,頓時受寵若驚,看上去十分地激動。
於是,從那名少年弟子的口中,葉刑這才打聽清楚今日這煌靈學院為何如此冷清無人的原因和自己應該前往的居所,並支付給後者五十塊的靈石當做報酬。
兩者各取所需,那名少年更是喜滋滋地捧著靈石離去了。
原來,葉刑來煌靈學院的日子不早不晚,正好是今年煌靈學院考核入門弟子的最後一天。在今天,那些從各大主城號召而來的青年才俊們也將決出最後的勝負,實力排進前五十名的便可成為煌靈學院的內門弟子。
若是不幸排到五十名到一百五十名之後,那就只能不甘地成為外門弟子,日後再圖成為內門弟子的機會。
至於在一百五十名以後的人,則是會被煌靈學院無情地遣回各大主城,只能再等下次煌靈學院招生的日子。不過到了那時,許多人的年齡也以及到達了煌靈學院的最低標準,極有可能這輩子都無法考入煌靈學院了。
這就是殘酷的現實。
“也不知道小蝶和依婷她們兩個是否順利。”
抱著這種想法,葉刑也不急於一時前去自己的居所,而是順著剛才那名少年指路的方向一路前行,來到了煌靈學院考核入門弟子的演武場。
不過,此時天色已黑,葉刑來得很不是時候。這場考核選拔剛好結束不久,大部分的人都已經走散了,演武場上正剩下稀稀拉拉的人群,三三兩兩地聚集在一起。
有些人神采奕奕,像是中了什麼大獎一樣。與之對比的是,有些人則是一臉沮喪和遺憾,捶胸頓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