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要求?”
“不準反抗,立即通天塔。”
趙之恆眼中帶著詭異之色,一字一句地道:“而且,你必須向學院高層表明這是你自己的意願,至於我們之間的交易,你一個字都不準提起。只要你一進通天塔,我就立即那個小丫頭。”
“這也算得上是交易嗎?”
葉刑冷峭一笑,他雖然不知道趙之恆讓他通天塔的意義何為,可他此刻卻完全沒有選擇的餘地。小蝶的命捏在後者的手上,若是他不肯的話,那小蝶就危險了。
說到底,小蝶之所以會牽扯進這麼危險的事情,完全都是因為他,對此,他絕對不可能做到置之不理。
這也是他葉刑做人的原則之一。
“所謂交易,不就是各取所需嗎?”
趙之恆也不在意葉刑話中的譏諷之意,他淡淡一笑,擺了個“請”的手勢,道:“看你的樣子,應該是答應了。事不宜遲,不如就此動身吧?”
“你若是膽敢反悔的話,等我從通天塔內出來之後,你應該知道會是什麼後果。到時候,誰也保不住你!記清楚,我說的是,誰也保不住你!”
葉刑神情漠然,在生死崖下眾人疑惑不解的目光之下朝著通天塔的方向御劍而行,此時的他已經解除了血龍變的狀態,血色眸子不復存在,恢復到了之前的漆黑瞳孔。
不過,他身上的氣勢卻是依然強橫無比,絲毫沒有半點減弱的跡象,這讓趙之恆看得暗暗心驚:“解除變身秘法之後,不是應該虛弱一段時間的嗎?這小子練的究竟是什麼秘法,難道就連一點副作用都沒有?”
旋即,趙之恆情不自禁地看了一眼同樣解除了秘法,此時卻是臉色慘白,猶如死狗一般狼狽的趙之坤,眼神輕蔑地搖了搖頭。
“趙之恆,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讓他進通天塔?”
見葉刑逐漸走遠,趙之坤強壓下心中的惱怒之意,問道。他也不笨,自己此刻的狀態絕不可能是趙之恆的對手,所以他不會主動挑釁對方。
“什麼意思你還看不出來嗎?哦,我忘了,你一向如此,就憑你那麼點腦子,恐怕這輩子都坐不上那個位置,我勸你還是別痴心妄想了。”
趙之恆面無表情地道,他眼神中盡是挑釁和嘲諷之色。
“你!”
趙之坤正要破口大罵,可是趙之恆的下一句話卻是生生地止住了他。
只見後者冷冷地道:“葉刑的事情你不要再管了,不怕坦白告訴你,父皇對你這次的所作所為感到很失望。葉刑是什麼人,他可是此次大敗赤焰聖教的關鍵人物,如今的少年英雄,以他如今的聲望和地位,難道你覺得我們身為皇室中人真的應該明著去對付他嗎?”
“你今日的行為,無疑是在給天下人發一個訊號,那就是我們皇室子弟在對待那些有功之臣之時不但不會善待,反而還會刻意為難。如此簡單的道理你都想不通,趙之坤,活該你今日被葉刑斬斷一臂……別說是我,恐怕就算是父皇都未必會同情你!”
趙之恆的話一句句如重錘般敲打在了趙之坤的心上,那般沉重的力道更是讓後者原本便慘白的臉色更加地慘白了幾分!
他們同樣身為皇室子弟,自然深知龍心難測的道理,一旦在煌靈大帝的面前留下任何對自己不利的印象,那就極有可能會導致全域性崩盤!
“就讓我教教你,對付一枚不聽話的棋子,講究的是不一樣的方法!至於你,還是好自為之吧!”
見自己的話狠狠地打擊了一番趙之坤,趙之恆冷笑一聲,見好就收,循著葉刑剛才離開的方向也一同追了過去。
……
孤立高峰,一座高約上千丈的古樸寶塔,如利劍般直指蒼天,聳立天際。
在這座寶塔之下,有著數名穿著不一的學院弟子和一位白髮老者靜靜地守在這裡,他們皆是閉目養神,老僧入定,如同木頭人一樣,就連一點動靜都不會發出。
啪!
葉刑御劍乘空來到這裡,穩穩地落在了地面。他來這裡的動靜彷彿驚醒了那數名弟子,他們不約而同地睜開了雙眼,眼中卻是古井無波。
旋即,葉刑走到了那名始終都在閉目的白髮老者面前,仔細一看,只見這名老者一張枯槁如樹根般的臉龐有些醜陋嚇人,可那神情卻是安靜祥和,給人一股靜謐安定的氛圍。
更令葉刑吃驚的是,這名醜陋老者看上去身上沒有半點的修為,可他的直覺卻告訴自己,後者絕對不簡單。
那種深不可測的感覺,至今為止,他只在楊青天和藏書聖閣的掃地老者身上見識過。
“前輩,我想進通天塔。”
葉刑神情恭敬地對這名醜陋老者行了一禮,說道。
“通天塔乃兇險之地,你身上有傷,氣血翻騰不定,定是剛剛施展過秘法,狀態極差,此刻進去,必死無疑。”
誰知,這醜陋老者連眼睛都沒有睜開半分,便完全看穿了葉刑此刻的身體狀況。他的聲音滄桑而沙啞,卻給人一種十分放心的寧靜感。
正如他所說,葉刑如今根本就是外強中乾,看上去雖然跟沒事人一樣,可他此刻卻是在硬撐著,實際上血龍變的副作用正在一步步地侵蝕著他的身體。
而這一切,全都是為了讓三皇子趙之恆有所顧忌!
“前輩果然是前輩,慧眼如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