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隱秘的山洞裡,白茗將任左安背至此。看著眼前之人,即使昏迷,全身依舊抽搐,白茗痛苦不已。
她不顧被黑煙弄傷的身體,一直守護在任左安安身旁,時不時的便使用靈力滋養任左安的身體。
任左安雖然昏死,意識卻一直在與血魔詛咒抗爭。全身上下的痛苦,讓他對血魔詛咒忌諱不已。
詛咒之力深入骨髓,任左安完全沒有辦法將其剔除,只要他稍微使用一點靈力,便會遭到大批血咒之力反噬。那種感覺,讓他難以遺忘,就好似碎骨之痛,抽魂之傷。
不能剔除,任左安依舊利用神識檢查,神識也是他如今唯一可自主操控之物。
忍著巨大痛苦,任左安發現這血魔詛咒與他以往碰見的任何詛咒完全不同。血魔詛咒的能量概念與靈力完全不同,任左安完全沒有見過,要不是他的靈力發生過異變,變的更加強大,他早就在血魔詛咒的作用下,毫無反抗之力,甚至生不如死,而不是像現在分出一絲神識檢查了。
詛咒之力附骨,不斷的破壞任左安的身體。任左安知道這種痛持續不了太久,很快便會結束。但血魔之力並不會因此消失,而是隱藏在任左安體內,時不時的便會發作一次,以致使他的身體一次比一次差,最後在痛苦中死去。
忽然血魔詛咒全力爆發,將任左安這最後一絲神識也盡將封鎖。巨大的痛苦襲來,讓他不斷的昏死
又醒來。
無意之下,任左安陡然發動《六臂符生術》。瞬間,任左安感覺到那一絲神識恢復過來,身體上的痛苦也因此有所緩解。
如此之下,一天之後,血魔詛咒消退,全部收縮在心脈附近。隨時都有再次爆發的可能。
守護在任左安身旁白茗見其悠悠醒來,覆蓋全身的黑煙悄然退去。眼角的淚水再也忍不住,抱住任左安便哭了起來。
剛剛甦醒的任左安,還未從血魔詛咒的摧殘下恢復過來。被白茗這麼一抱,又聽見一聲接著一聲的抽泣聲,心裡頓時難受起來。
低頭望去,任左安伸出雙手將化為人形的白茗抱在懷裡。卻陡然發白茗背後那腐黑的傷口,任左安頓時便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難受,自責,讓他忘卻了血魔詛咒剛剛給他帶來的痛苦。
“阿茗,我沒事了,真的沒事了,不用害怕了。”
“你看我現在已經醒了,身體也沒有什麼傷,別哭了,也別害怕了。”他怎忍心告訴她事實,再讓她擔心受怕。
白茗抬起頭,看著任左安的眼晴,說道:“我還……還以為阿左要死了。”
任左安牽起白茗的雙手,頓時不知所措,有些不敢觸碰,因為他看見那本該白晰的小手也因為黑煙的侵蝕,腐爛嚴重。他怕將白茗弄痛。
任左安伸出雙手,為她試去眼角的淚。自已卻忍不住留下幾滴眼淚。
“好了,好了,沒事了,這次還多虧阿茗救我一命呢。”任左安抹去淚水笑著說道。
“來,我給你療療傷。”
“嗯。”白茗也笑著回應道。
山洞外腥風血雨,不斷有著一批又一批的修士進入上古遺蹟送死。
山洞內溫情密意,白茗與任左安一人一妖間,感情極速升溫,對彼此也有了更深一步的認識。
《六臂符生術》全力運轉,符生之力全力斬滅留在白茗身上的黑煙。
不稍片刻,自茗的身體恢復如初。
“阿左,你好好休息,我幫你看著。”
“嗯,好。”
說完,任左安閉目養神,全力恢復。
他實在太累了。幾次催動《六臂符生術》,又被血魔詛咒折磨,他的心神實在經不起消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