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野之食雖然不算可口,但是勝在能夠飽腹,齊天三人不挑食,從林琅一路行來,風餐露宿不在少數,有時候有片瓦遮身,都是難得的好運氣,不是他們住不起酒樓客棧,潛行入敵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聽聞村裡來了客人,一頓飯還沒吃完,劉樁家的茅屋小院就被大大小小的十幾個孩子圍住,透過柵欄的間隙偷偷打量那三個舉手投足都透著一股靈氣的少男少女,一些年齡稍大的孩子,看了片刻還會臊得耳根通紅。
端著收拾好準備清洗的碗筷,劉樁尚未走出茅屋幾步,就被幾個交好的小夥伴喊住,他跑進小廚房放下碗筷,然後不等他爹出聲教訓,就一溜煙跑出院門,與一群孩子圍在一起,交頭接耳說個不停。
劉家村雖小,但也有個管事人,老村長是個花甲老人,膝下無兒無女,在村中輩分大威望高,村民們有大小事情都會讓其做決斷。
午後雨歇,跑出去沒多久的劉樁再次氣踹噓噓地跑進來,然後對著齊天三人說道,老村長請他們過去,但具體什麼事情,他並不清楚。
齊天訝然,不過沒有拒絕,這劉家村十有八九是他要找的地方,但有些事情他還沒弄清楚,不敢妄下結論,聽目盲老人說,老村長一直是劉家村的村長,對村裡的一切事務都瞭如指掌,應該能夠問出一些東西。
齊天他們告別目盲老人和劉全貴,在劉樁的帶領下,來到村中唯一的磚瓦結構建築外,建築不大,與周邊的茅屋大小相仿,四角有半尺飛簷,看起來像是一個祠堂。
祠堂分為前後兩進,前屋基本上空無一物,只有一張破躺椅放在正中間,見到來人,躺著假寐的老人起身相迎。
老人頭髮花白,面慈帶笑,雖然穿著打扮是一個老農的樣子,但齊天卻可以看出這位老人在言行舉止中有些不同於常人的從容,這份從容如果不是長久地歷練,很少能夠與生俱來的就具備。
把齊天他們帶到後,劉樁就被老村長打發走,跟著老人穿過前屋來到院子中坐下,除了起先的寒暄外,三人沒有主動開啟話匣,對於老村長的意圖他們捉摸不定。
“三位客人來自何方啊?是何故在劉家村停留?”
老村長給齊天他們每人倒了一碗水,然後開口道,言語有文意,與尋常村民的大白話不一樣,顯然是識文斷字的。
“老丈,我們是從康慶州而來,走到這邊餓了,就找點吃的。”
不等齊天開口,林辰就不鹹不淡的說道,他們從康慶州來,這個不需要掩飾,之前與劉樁的目盲奶奶聊天時,也同樣明說,只是他們來此的目的,沒有齊天的首肯,倒是不能隨便說出。
“哦?來自康慶城?”
老村長不露痕跡地挑了一下眉,似乎有些意外。
齊天見此開口道:“老人家,有什麼問題嗎?”
老村長擺了擺手,道:“呵呵,沒有問題,只是聽聞康慶城有些感觸罷了。”
“老人家去過康慶城?”
“嗯,去過,那裡還有一些熟人呢,只是很長時間沒有聯絡,也不知道那些老友還依然安好……”
齊天聽到此處有些意動,康慶城復齊會的幾位老人對他說過,如果找到地方,可以找一個叫劉枯礬的人,年紀差不多有花甲,他看向老村長,問道:“老人家,請問村裡有叫劉枯礬的人嗎?”
聽到齊天的詢問,老村長眼底有一絲異樣瞬間閃過,幾不可見,林辰和唐婉都沒有發覺,不過卻逃不過已經是真武者實力的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