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呂晨把江玉堂的事情說出來,葉遠的神色漸漸冷了下來。
原來,江玉堂被城主府召回述職,可是進入城主府之後,江玉堂以行刺餘公子的罪名,被打入死牢。
這餘公子名叫餘勁松,乃是城主第三子,天神八重天的修為,地位極高。
江玉堂一個小小巡察使,卻敢行刺餘勁松,這等大罪還了得?
不過葉遠聽了之後,幾乎可以肯定江玉堂是被陷害了。
這件事的疑點實在太多了,只要不是腦子有病,幾乎都能看出來這件事有貓膩。
只是,看出來是一回事,有沒有人敢說又是另一回事了。
這九許帝都,有幾人敢招惹城主府?
況且江玉堂只是一個貧瘠之地的巡察使,在帝都中地位十分低下,根本就不會有人替他出頭。
之前和這呂晨的對話,葉遠也能感受到,空明學院也不願為了這點小事,開罪城主府。
葉遠盯著呂晨,問道:“江玉堂還有一個女兒,應該是空明學院弟子,她現在在什麼地方?”
呂晨面色一變,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葉遠見狀,一顆心猛地沉到了谷底。
只見他目光一寒,冷聲道:“你是不是覺得在流風樓,我不敢殺你?”
葉遠並指為劍,凜冽地劍意瞬間在屋舍內肆虐。
見識到如此恐怖的劍意,呂晨瞳孔微縮,顯然被嚇得不輕。
“她她她……已經被逐出空明學院了。”呂晨支支吾吾道。
葉遠面色一變,沉聲道:“江玉堂兢兢業業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們空明學院,未免太過分了!”
感受到葉遠的怒火,呂晨心中害怕,連忙解釋道:“不……不是你想的那樣。她……她為了救她父親,去找了餘公子,結果不知怎的,卻被賣到了逍遙林。學院覺得失了面子,才把她逐出了師門。”
“逍遙林?”葉遠眉頭一皺,顯然沒聽過這個地方。
呂晨連忙道:“逍遙林是帝都最大的青樓之一,是城主府的產業。”
葉遠心頭一陣火起,這父女倆根本就是遭受了無妄之災啊!
葉遠估計,這呂晨知道的也就這麼多了,也懶得理他,直接轉身離開。
可是他剛剛出門,一道清嘯之聲響起。
嗖嗖嗖……
幾乎是第一時間,就竄出來十幾名天神境強者,把葉遠圍的水洩不通。
這時候,呂晨也是身形一閃,來了個金雞獨立,加入了這群人當中。
“呂晨,發生什麼事了,居然在流風樓總部發動敵襲訊號?嗯?你的傷是怎麼回事?”一箇中年人看向呂晨,眉頭微蹙道。
呂晨疼得直抽冷氣,指著葉遠咬牙道:“宋副樓主,這個從天鷹皇城來的小子好生無禮,竟然敢在流風樓總部對我動手,直接把我的腿打斷了!剛才,他還威脅說要殺我!”
宋言才微微有些詫異地看向葉遠,顯然是不太相信。
天鷹皇城的名字,他倒是有些印象,是一個非常貧瘠的皇城,怎麼會出現一個如此年輕的天神五重天?
難道,是煉化了道果?
可是,以呂晨的實力,怎麼會被這個年輕人打斷腿,而且還沒有引起太大的動靜?
一瞬間,宋言才腦海中閃過了很多疑問。
“哈哈,呂晨,你也太窩囊了吧,居然敗給了一個天神五重天的小子!”
“一個偏僻皇城來的小子,怕是走了狗屎運,煉化了天神道果吧?這樣的渣渣,你也收拾不了?”
那一眾天神強者大多是流風樓執事,對著呂晨一陣嘲諷。
顯然,他們的想法和呂晨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