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的長女嫁到鳳嶺,那裡離盛京有些距離,不會有人知道二女的出身,又有長女在,可以相互扶持,所以才把這件事交給了長女。
原本只想讓長女給二女尋找一個家風淳樸,家境殷實的人家,誰知道長女想幫夫家謀求一些事情,居然枉顧臣的信任,直接與鳳嶺金家定親了。
而且還隱瞞了二女是外室女的訊息,只告訴對方是嫡女,這次鳳嶺金家聽到臣的嫡女與定國公府定親,產生了疑問,對方心有疑惑順便也是為了與我們定婚期,這才上京,我們兩家見面才知道後在下這才知道了長女做的事情。
當然臣也藉著這個機會把二女領回家,記在嫡妻名下,也算是嫡女,沒有騙婚,沒想到長女不知聽了誰的迷魂話,居然汙衊臣的幼女,把婚事安在她的頭上,意圖汙衊我們家做假庚帖?是臣教女無方,各位大人見笑了。”
冷將軍這話說的合情合理,刑部和大理寺的人對視一眼,也沒有發現什麼問題,雙方各執一詞又都沒有太多漏洞,只能先傳喚證人。
“小的金家的僕人,之前的確聽說少爺和冷家嫡女定親了,我們少爺自幼身體不好,聽說需要與一些八字特殊的女子成親才能旺他,小的可以保證,金家給少爺定親,更看重的是女方的八字。
小的沒有見過冷家其他人,但聽說冷家和少爺定親的姑娘,八字極好,之前大師給了幾個八字,小的還記得。”
那僕人說了幾個八字,都是之前金家找的高人給他們算的,裡面就有冷朵兒的八字。
“金家主,你們定親居然沒有見過冷家其他人,難道就沒有什麼懷疑?尤其還是所謂的嫡女?世家獨子定親就這麼隨便?”
如果不是庚帖有問題,為什麼冷靈兒不敢讓金家和冷家人聯絡?而金家作為大戶人家,怎麼會沒有察覺裡面的問題?
“哎,這個是在下不好,在下其實是故意不聯絡冷家的,臣的兒子身體不好,冷靈兒又是為了求金家辦事才表示這是私自定親,臣也有騙婚,不對,是順水推舟的意思。
如果不是聽說冷家嫡女和定國公府定親,有了疑惑,其實在下也是有些弄混了的。
後來我們才知道,與我們定親的那姑娘是外室女,只是這事我們金家也有錯,只能認了。”
冷家和金家想要完全把漏洞補上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兩方人馬都承認自己有私心,雖然對名聲不好,但這麼說卻更加合情合理。
“你胡說,我們明明定親的人是冷朵兒,你為什麼要撒謊?是不是有人威脅你?”
冷靈兒大聲反駁,心中卻害怕極了,畢竟冷家和金家的說詞,如果不是她知道真相,也覺得對方說的是真的。
“在下說的都是實話,並沒有人威脅在下。”金家家主搖頭,一副不明白為什麼冷靈兒要說慌騙人的樣子。
刑部和大理寺的人對視一眼,繼續傳喚其他證人,其中一個是伺候金家少爺的小廝。
“你對你家少爺定親的事情知道的多少?”
“回大人,小的知道的也不多,只是偶爾從少爺口中聽他念叨幾句朵兒姑娘,有時會想著買些首飾提前準備上,說什麼朵兒姑娘一定喜歡,小的一直以為那個叫朵兒的姑娘會是未來的少奶奶。”
“看來這事還真有些問題啊,這金家公子總不會認錯人吧?而且這事應該不止這一個小廝知道吧?伺候金家少爺的人很多人都知道冷朵兒的名字,想來證據不少,難不成冷家真的在撒謊?”
安家派系的一個聽審的官員似乎有些奇怪的自言自語,但聲音之大,所有人都聽見了。
“這事要怨老夫,是老夫弄錯了定親人的名字,我以為對方是冷將軍的嫡女,打聽一下知道對方叫朵兒,所以兒子再問時就隨口說了朵兒,並沒有留心庚帖上寫的到底是朵兒還是福兒的。
主要是我一個未來公公,並沒有太在意庚帖上具體的名字,而犬子誤會後,也沒有當著我們的面說這些,這才造成了這麼大的誤會。”
雖然有些牽強,但也能說的過去,只是安家派系的人並不滿意對方的說詞,揪著金家怎麼可能會沒看準庚帖的名字,明顯是在撒謊。
只是金家就是表示沒留心,無賴之極,安家人也沒有辦法,只能給冷靈兒使眼色。
“大人,我還有證據,當初的婚書我手裡還留有一份。”
冷靈兒說罷從懷中拿出一份婚書,上面明確寫著冷朵兒的名字,只是金家人卻搖頭表示因為當初冷家並沒有長輩在,交換庚帖後並沒有簽訂什麼婚書,冷靈兒手裡的那份是假的。
“這上面有金家家族的印章,怎麼會是假的?”冷靈兒尖叫道。
“你們能找到這些人,讓他們背棄家主,弄到我們家的印章神,再不知鬼不覺的蓋了一份婚書有什麼不可能的?況且上面既沒有兩家簽字也沒有冷家的印章,是真是假誰說的的清?”
“你?你強詞奪理,當初你特意不簽字就是為了等我從家中蓋章簽字後在籤的,況且你一個大家族的印章都能被偷麼?這話誰能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