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可能,我的女兒參加自己兒子的婚事有什麼不對?”
“浩哥已經被過繼給勇哥,名義上就是勇哥的孩子,和梅姐已經沒了關係。”他們韓世宗族的族譜上可是寫的清清楚楚,不容置喙。
“浩哥過繼是姑爺在梅姐過世後一意孤行做的,我們梅姐可沒有同意,她為生浩哥沒了性命,她更是浩哥的母親,所以浩哥婚禮上他母親的位置必須有梅姐。
當然親家的擔憂我也知道,不如還讓姑爺坐到父親席位,浩哥現在的養父做旁邊,這樣就不會引起誤會了。”
張氏的話氣的公孫靜渾身發抖,聽聽這說的是人話麼?別說那場景會讓滿堂賓客笑死,就是他們韓家過繼族中子嗣的事情也不容這麼翻來覆去的。
“安南伯夫人,我可以同意浩哥和公主成親的第二天來給梅姐的牌位上柱香。”
公孫靜退讓一步,可是張氏卻不滿意,畢竟這樣她的目的如何能達到?於是堅決反對,兩人正在爭執期間韓星辰和蘇惜竹接連而來。
“世子妃,大少爺,事情就是如此。”
韓星辰冷臉看著張氏,祖母也許沒有猜到張氏陰暗的心思,但韓星辰卻看的真真的,對於張氏想要打母親臉的事情,韓星辰眼中閃過一絲厲色。
“竹姐,你來說,大伯母的話是不是有道理?梅姐是浩哥的生母,她的牌位在浩哥婚禮上以母親的身份出現不是名正言順麼?”
張氏這話問蘇惜竹就其心可誅了,畢竟張氏是長輩不說蘇惜竹還是繼室,無論她怎麼說恐怕傳出去都會讓外人做各種解讀。
“安南伯夫人是想讓先嫡母改嫁給勇堂伯?因為韓浩辰的關係?因為韓浩辰想要和出繼前的生母再續前緣就打算讓過世的生母改嫁?
那父親可是虧了,過繼一個兒子不說還要把過世的妻子也送上,不過想來父親也不會不同意,畢竟先嫡母已經過世,這又是浩哥和先嫡母父母的要求,想來外人也會理解,祖母你就同意了吧。”
“小畜生你胡說什麼呢?”張氏眼睛噴火。
“安南伯夫人,我們敬你是客人才禮遇有加,但你別給臉不要臉,我們家的公子也是你能侮辱的?安南伯府等著御史的奏摺吧。”
蘇惜竹聽見張氏辱罵韓星辰頓時發火了,連公孫靜也開始說要送客,張氏氣的滿臉通紅。
“我說錯了什麼?韓星辰居然要把過世的嫡母外嫁,不是畜生是什麼?你定國公府的繼承人就是這樣的?
如果不是尊敬你們定國公府,我安南伯府也可以把女兒的牌位直接放到浩哥的婚禮上。”張氏直接威脅道。
“這話不是安南伯夫人您說的麼?我們韓家的族譜上可是清清楚楚的寫著韓浩辰是勇堂伯的兒子。
您現在讓先嫡母以他的母親名義出現,那不是就代表這先嫡母和勇堂伯是夫妻?不然哪來的父母?
至於您說的直接把先嫡母的牌位放到韓浩辰母親的位置上,那我們定國公也一定立馬就把先嫡母的名字從族譜上抹去。
畢竟之前安南伯夫人您可說了,勇堂伯的妻子名節受損,不配韓浩辰尊敬,想來先嫡母名節受損也不配本少爺尊敬。”
說到這裡其實韓星辰還真挺希望安南伯夫人能有勇氣一把直接做了這事,這樣父親就有藉口休了先嫡母,那母親就不在是繼室,也不會被人說什麼在先嫡母那裡執妾禮,在外人看來總低人一頭。
“那怎麼一樣,梅姐是浩哥的生母,是他的親生母親。”張氏目眥欲裂的看著韓星辰。
“安南伯夫人,您也是大家夫人,宗族禮法您不會不知道吧?難不成你想質疑宗族禮法?”
韓星辰一副看勇士的模樣,畢竟在宗族裡族譜的記載勝於一切,不然那些過繼的子嗣或者說記在其她人名下的孩子要怎麼算?
尤其是宮裡,可是有幾個妃子的兒子是記名的,如果安南伯夫人想要挑戰一下宗族禮法,恐怕安南伯府都不會存在。
“你不要亂扣帽子,我什麼時候想要挑戰質疑宗族禮法了?”
張氏面色雪白,當然也是想到了如果這話傳出去,她或者說安南伯會有什麼下場,於是高聲反駁。
“可是安南伯夫人不是口口聲聲,一口一個先嫡母是韓浩辰的母親麼?韓浩辰已經過繼給勇堂伯,和定國公府只是親戚關係,哪來的什麼母子?您如果不是想要質疑宗族禮法,為何要這麼說?”
張氏被韓星辰問的有些說不出話,只能目光陰狠的看著韓星辰,可惜韓星辰根部不在乎她這點目光。
“是我失言了,定國公夫人說的有理,等浩哥成親後,他會帶著公主來給梅姐上一炷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