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妾知道公孫家是您的孃家,您老不忍苛責,可靜月也是您看著長大的,她那麼年輕就被人逼死了,求婆婆給靜月做主啊,如果不是被逼瘋了,靜月那麼怕死的人怎麼會自殺?”
李老夫人臉色難看,公孫靜更是,她心中恨孃家人狠毒,但總不能看著孃家被自己兒子毀了吧?只是看著兒子的冷臉,她又不知道該如何求情。
“公孫家騙婚再先,害我女兒再後,看在母親的面子上我只懲罰參與害我女兒的人,公孫家的其他人我不追究。”
韓戰的聲音慢慢的響起,雖然他說只追究害韓靜月的人,但公孫家的人都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李萍兒謀害主母,公孫宿寵妾滅妻,送去大理寺,李夫人騙婚,李家行事不端,上請聖上廢除誥命。”
公孫家的人都不敢置信的看著韓戰,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把事情掀開?畢竟家醜不可外揚,他們公孫家可是他的外祖家,公孫靜還在呢,韓戰居然就這麼狠心?
為了一個庶女要和自己外祖家徹底撕破臉皮了?眾人看著公孫靜,希望她說些什麼,可是公孫靜卻沒有辦法開口,只能別過頭去,不看孃家人。
公孫家的這三人的處罰重麼?不重,除了李萍兒外其實李夫人和公孫宿都沒有太大的責罰。
小李夫人沒了誥命,但她還是公孫家的媳婦,公孫宿也頂多被降職,而李萍兒這個妾室因為謀害主母,是要判死刑的。
可這處罰又是重的,畢竟韓戰這麼做就是表明定國公府和公孫王府撕破臉皮了,這對公孫王府是一個巨大的打擊,公孫家說是王府,其實內裡早就已經虛了。
而且公孫家這一輩就是公孫宿的才學官位最厲害,可明天之後,朝堂上恐怕再無公孫宿的位置,公孫家也就一個爵位傳承了。
而這個沒有實權的爵位和公孫宿並沒有關係。以後宮公孫宿這一系在公孫家徹底淪為了附庸。
蘇惜竹知道韓戰為什麼會這麼做,除了看在公孫靜的面上外,也有其他原因,公孫家突然進京,再加上韓靜月的死,外人都會有猜測。
如果韓戰私下處理,很容易被政敵抓到把柄,這般掀開來讓大家都知道,反而讓敵人無從下手。
公孫靜聽著韓戰的話抿唇,看著身邊的李老夫人慘白著臉,眼中閃過悲涼之色,除非以後公孫家能出精彩絕豔的人,否則公孫家以後就真的只剩下一個王位了。
“戰哥,你這姑爺是做錯了,可他還是你的外甥,看在你過世舅舅的面子上,這事不能再研究一下麼?”
李老夫人原本雄心壯志,以為自己在定國公府多有牌面,可現在她知道,一點定國公府的人不想給她臉面,那她的話其實一點用都沒有。
“這事的處罰已經是看在母親的面子上了,不然您以為害我女兒的事情就這麼簡單的處理了?”
韓戰冷笑,李老夫人還想說什麼,蘇惜竹卻先開口了,畢竟她也是膩歪了公孫家的事情。
“李老夫人有句話我是十分認同的,娶不到好媳婦,真的會連累夫家幾代的。”
李老夫人瞪大眼睛看著蘇惜竹,鼻翼都在開合,蘇惜竹對她不敢興趣,畢竟只是一個依靠婆婆才敢抖起來忘了自己身份的老太婆罷了,她反而對李萍兒很感興趣。
從李萍兒做的事情暴露後,除了對著公孫宿裝可憐外,她什麼都沒有做,聽見韓戰的處罰也認命沒有喊冤,甚至沒有攀咬任何人向任何人求情,是個聰明的女人。
李萍兒知道自己逃不過了,所以也不掙扎,畢竟她還有兒子要在公孫家生活,雖然因為自己他活的很艱難,但她能做的就是不讓他更艱難了。
李萍兒儀態從容的離開定國公府,沒有回頭看任何一個人,蘇惜竹不知道該說什麼。
李萍兒原本應該是公孫宿的嫡妻,可因為李夫人和公孫宿的貪心,她沒了姻緣,如果她能放開,嫁另外的人,憑藉她的手段,應該會過的很好,可惜她和李家捨不得公孫家的富貴。
後宅的爭鬥你也不能說李萍兒不對,因為她不爭,結局不見得有韓靜月下場好,自古妻妾之間都是東風壓倒西風或者西風壓倒東風的。
所以李萍兒明白自己要什麼,並且敢於行動,失敗了也不哭天搶地,甚至恐怕還在心中自豪,自己幹翻了定國公府的小姐吧?
公孫家家的人來時氣勢洶洶,走的灰頭土臉,雖然定國公府依舊以禮相送,但所有人都知道,公孫家短期內是別想復起了。
公孫家的事情在盛京果然引起了不少討論,但更多的討論定國公府,畢竟公孫家的人也沒什麼值得人討論的。
這件事後,公孫靜就病到了,而且病的很重,韓戰守在她的床邊,知道公孫靜這是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