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上,蘇惜竹在韓戰懷裡睡的並不安穩,一直在做噩夢,夢到小白向她求救,蘇惜竹想要去抱起小白,可是總有一種莫名的阻力不讓她接近小白,看著小白越叫越厲害身影卻漸漸變淡,夢裡的蘇惜竹急的不行。
韓戰看著蘇惜竹的樣子滿臉心疼,只是韓戰也有種不好的預感,他也不知道,如果事情真的往最壞的地方發展他要怎麼安慰蘇惜竹。
第二天一早,韓戰起身去早朝,看著蘇惜竹眼下的青黑嘆了一口氣,昨天晚上蘇惜竹睡的一直不安穩又總醒,天亮時才睡的深了一些。
“讓少夫人多睡一會吧,一會你們輕點,早餐讓廚房熬些粥,如果她不願意吃就喝點燕窩,不能空肚子。”
韓戰仔細囑咐了一番看著天色只能趕去上朝,韓星辰昨天請了一天的假今天不能再請了,只能紅著眼睛去上課。
“星哥你放心我,我會好好找小白的。”韓宇拍著胸脯保證,韓星辰只能點頭然後一步三回頭的離開。
蘇惜竹在韓戰走了沒一會兒也醒了,聽說長安喜樂轉達韓戰的話點點頭,還是把粥喝了,知道昨天自己睡的不安慰韓戰也受了不少影響。
“國公府的僕人也沒有什麼線索麼?”蘇惜竹簡單洗漱一下問道。
“沒有。”蘇惜竹聽見回答眼神微動,臉色有些發沉。
“世子,昨天接到訊息,夫人也知道少夫人找貓這件事,只是態度卻很奇怪,下人們也是,按理說都應該很主動幫少夫人,但下人卻過於安靜了。”
去上朝的路上,韓戰的小廝吉祥在韓戰身邊說道,韓戰眉頭一皺想到什麼臉色瞬間有些難看。
“你先回府看著點。”韓戰隱隱猜出什麼但也只能等早朝結束後再說,希望不是如他想的那樣。
蘇惜竹帶著長安和喜樂在國公府裡走著,長安和喜樂對視一眼都有些不安,早上少夫人問完話後就一直沒有說話,現在又帶著她們在府裡轉,而這個方向明是府中最偏僻的地方,幾乎沒人來的,而且這裡她們也讓人找了,沒有小白的蹤跡。
蘇惜竹就是覺得有些不對,現在全府都知道自己的貓丟了,怎麼沒有一個奴僕來稟報線索?自己平時出手大方,如果他們有線索肯等能來領賞,小白又不是憑空消失的?肯定會有人看到才對,可是現在安靜的有些過於奇怪了。
原本蘇惜竹一直把精力放在府外,覺得小白是在府外失蹤的,但現在想想,恐怕小白是在府內失蹤的才對,蘇惜竹一邊想一邊走,不自覺的就來到了這個頗有些荒蕪的地方。
蘇惜竹摸著自己的心臟,感覺它跳動的有些快,眼神有些發沉,突然左邊牆角有些七彩的光亮引起了蘇惜竹的注意。
蘇惜竹快步走向光源處,發現被泥土掩藏了一半的一個琉璃鈴鐺,蘇惜竹撿起鈴鐺眼睛瞬間紅了,因為這是小白的鈴鐺。
這個琉璃鈴鐺是當年夏雲送給小白的,小白一隻很喜歡,蘇惜竹本來想給它換一個小白都不讓,一隻在它脖子上,沒想到蘇惜竹會在這裡看到這個鈴鐺。
蘇惜竹抿著唇仔細看了看四周,然後指著鈴鐺不遠處一塊明顯有些翻動的地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把那裡挖開。”長安喜樂聽罷眼孔微微收縮,身後的奴僕上前按著蘇惜竹手指的方向開挖。
“啊。”挖土的奴僕突然挖出一隻渾身鮮血已經凝固的東西,蘇惜竹整個人晃了晃,長安和喜樂的眼淚瞬間流了出來,甚至不敢相信,因為那團看不清顏色的東西正是小白。
“少夫人?”長安和喜樂同時看向蘇惜竹,蘇惜竹吸了吸鼻子捏緊的拳頭慢慢鬆開,然後一步一步的走向小白,剛才挖土的奴僕已經走到旁邊強忍著沒有吐出來。
蘇惜竹蹲在小白身邊看著它渾身沾滿了血和土,甚至傷口的地方爬滿的小螞蟻,蘇惜竹再也忍不住哭了出來,只是蘇惜竹的哭聲卻不大,看卻越發讓人難受。
“小白。”
它的小白那麼漂亮,那麼喜歡乾淨,怎麼就變成了這樣?到底是誰真麼狠心把小白害死還把它埋在這種地方?
蘇惜竹一邊哭一邊用手帕給小白擦身體,越擦眼淚流的越兇,因為小白的骨頭斷了好幾根,明顯是被人虐待致死的。
長安和喜樂想要幫忙被蘇惜竹攔住了,“我這個主人就只能為小白做這點事情了。”
蘇惜竹把小白身上的土和螞蟻都擦掉後卻怎麼也擦不掉流出的已經凝固的血,蘇惜竹都有些不敢相信,小白小小的身子能有這麼多血?它曾經雪白的毛色已經全變成了紅褐色,一種蘇惜竹擦不乾淨的顏色。
蘇惜竹如同往常那樣把小白抱在懷裡,給它順了順打結的毛,可惜對方在也不會和她喵喵叫了,蘇惜竹捏了捏小白已經不在柔軟的爪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