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今天多虧了表妹拼命護著我,否則我可能早就死了,表妹為此還受了傷。王石平時是我的護衛首領,您和母親都很信任他,而且他的家人也都是侯府的家奴,我不相信他是為了錢才會要我的性命,肯定是受了威脅,至於能威脅他的人,只有侯府的主子。”
鍾離夙在和府裡的人見面後就讓人去了王石家,可惜他的家人都已經被滅口了,無一生還,很明顯,對方就沒打算放過王石一家。
“那你覺得是誰?”鍾離景也知道無外乎那幾個人選,只是不知道是個人行動還是她們通力合作。
“不知道,雖然有懷疑,但沒有證據不好隨便指控,雖然王石家的人都已經死了的,但雁過留毛,對方不可能一點證據都沒有留下的。”
鍾離夙其實心中有個懷疑的人選,但那人也不是普通侍妾,在不知道父親到底是什麼意思前,鍾離夙不想過多的表達心意。
如果今天對方只是真對自己,鍾離夙反倒不會這麼生氣,畢竟涉及到侯府傳承,他那些庶母庶弟完全沒動作才奇怪,但今天自己連累了蘇惜竹,這讓鍾離夙很難受,想到擋在自己面前那個小小的身影,鍾離夙拳頭捏的死死的。
鍾離景不知道是該高興兒子越發成熟還是該難過兒子不信任他不和他說實話了,不過鍾離景也明白,如果真是那個人,就是自己,也很猶豫的,希望他們猜錯了吧。
鍾離夙和鍾離景懷疑的人是鍾離景的平妻,或者說是鍾離景前任未婚妻朱曼清。
說起朱曼清也是個可憐人,她原本是前吏部尚書的嫡長女,和鍾離景自小訂婚,誰知道成婚前,朱尚書意外被刺身亡,朱家二房趁機奪了家主之位置,朱曼清的孃親和弟弟也“意外”死亡。
連番打擊下,朱家長房至此沒落,因為當時朱曼清有婚約在身,所以朱家二房沒有動她,可是當時鍾離景的母親看不上已經沒落的朱家,況且朱曼清還要守孝,於是就退了婚事,聘了蘇柔。
朱曼清當時和鍾離景有些情愫,鍾離景雖然不願,但到底抵不過母親的威逼和家族的前途,只是在朱曼清守孝結束朱家想把她嫁給一個四十多歲的老男人為續絃時娶了她做貴妾。
朱曼清本來並不同意,她恨極了落井下石和負心薄情的鐘離家,只是鍾離景答應朱曼清幫她報仇,朱曼清才同意進府為妾的。
朱曼清進府時鐘離夙剛剛出生,面對獨寵的朱曼清,蘇柔當然是各種為難,可是朱曼清的心思全在報仇,根本不理會蘇柔的挑釁,在鍾離景幫她把朱家二房送進監獄後朱曼清就安下心來打算好好過日子了。
誰知道在朱曼清懷孕時卻因為蘇柔而流產,只是蘇柔說她不是故意的再加上蘇柔身份畢竟不一般還育有嫡長子,所以那件事就當意外處理了,雖然鍾離景把朱曼清升為平妻,但朱曼清到底和鍾離景離了心。
鍾離景雖然也無奈,但到底愧對朱曼清,再加上蘇柔實在不得鍾離景的心,所以朱曼清身為平妻,也有一部分管家權,那她能把手伸到鍾離夙身邊也不是不可能的。
正當鍾離景父子二人相視無語時管家進來回報,“侯爺,世子,後院出事了,夫人去砸了朱夫人的院子,驚的朱夫人動了胎氣,夫人不讓請醫生,現在已經鬧了起來了。”
“什麼?”鍾離夙和鍾離景同時叫道,朱曼清有了身孕?當初流產後朱曼清因為傷了身體,這麼多年都沒有再孕,現在居然又有了?
和鍾離景的高興不同,鍾離夙更關注的是她孃親,蘇柔居然在知道朱曼清動了胎氣後不讓其請太醫?原本父親因為自己的事而產生的愧疚恐怕要因為朱曼清懷孕和母親的事而消散不了。
果然,等鍾離景父子到了朱曼清的院子時,聽見裡面蘇柔的尖叫咒罵聲,鍾離景面色陰沉。
“夫人,我們夫人肚子實在不舒服,求您了,趕去放我們離開去請太醫吧,小主子快堅持不住了。”丫鬟跪在地上磕頭,一個嬤嬤扶著朱曼清滿臉的焦急。
“夫人?什麼夫人?這長平侯府只有我一個夫人,她一個賤婢哪裡算什麼是夫人,至於她肚子裡的孽種,有我夙哥這個嫡長子在,他算個什麼?”
蘇柔這幾年過的很不錯,脾氣越發大了,朱曼清看著蘇柔囂張的樣子,臉色越發慘白。
“呵呵,如果你真的這麼看不上我肚子裡的孩子,當年為什麼要推我害我跌倒沒了孩子,你不過是怕老爺疼愛我,我的孩子會影響世子的地位才會害我的。”
朱曼清掩去眼裡的恨意,可惜王石不頂用,否則現在蘇柔哭都沒處哭的哪裡還能在這耀虎揚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