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晉級考試
北溟自震旦爺孫走後,不過休息了幾日便無大礙,自此和百里雪等人修行不懈。很快兩三年光陰過去,幾人的能力都在穩步提高。這一日他們幾個照舊去到書院修煉,因最近節氣不好,滄浪又勾起舊疾,因此只他暫時又回家休養。這日介子推因有事,提前便先去了。大家見時間還早,便都不回去,又練習了半天。因修煉的無聊,便互相比試切磋起來。
這裡百里雪趁北溟不注意,偷偷用冰咒在北溟喝水時,將他水壺裡的水變成了冰。北溟的嘴差點粘在壺嘴上。北溟道:“你又用百里西爺爺教你的隱術,我也不客氣了。”便用奔雷拳與百里雪相鬥起來。
那裡賓皓正在獨自練習劍術,士召便在旁邊擺好一個奇門遁甲陣法,那賓皓不小心進入陣裡,出不來了。士召又從懷裡拿出幾張黃紙鉸的小人,口裡默誦了幾句,將紙人往陣裡一扔,忽變作幾個身穿鎧甲手拿長矛的幻影,與賓皓打在一處。北溟知道這是士召拿手的“召將飛符”,邊看邊不住稱奇。賓皓也猜到這是士召搗的鬼,好在介子推在課上都講過的,最後也就破了士召的法術。
最後雖然幾個人都吃了點苦頭,不過倒也不亦樂乎。過了一會兒,大家乏了,便坐在書院的樹下休息。天上,幾片白雲正慢悠悠的飄著,陽光穿透樹葉形成了無數個光點。
賓皓忽道:“下個月就是青衿隱士的資格考試了,咱們今年年紀也夠考試的資格了,但不知如何個考法。”
百里雪手裡拈著一朵凌霄花,漫不經心的道:“這個我聽我爺爺說過的,考試是幾個人組在一起的,每個小組按照俠、隱、謀、術、方五人,抽籤領取任務,完成任務的就有可能晉級為青衿隱士。”
北溟點頭道:“怪不得書院裡老師每人都只教授五個學生,原來是為了這個。”
士召笑道:“恐怕也不全是因為考試,本來每個人的愛好資質都不同,因材施教也是應該的。這樣一來,我們學過的五行陣法也能派用得上了。”
賓皓難得有心情打趣士召,道:“士召這話不錯。比如他最不愛讀書寫字,讓他成為一個飽學百家的謀士也太難為他了。倒是讓他沒事畫個符,鉸個紙人什麼的合適。”士召知道賓皓是刻薄自己剛才暗算他,便也反唇相譏道:“說的也是,只是賓大俠剛才倒和幾個紙人打得不可開交呢。”
賓皓正欲發作,百里雪忙勸道:“你們兩個都消停點吧。聽我說正經事。”
北溟忙道:“又是什麼正經事?”話音剛落,北溟忽覺自己的帽子飛了起來,落在地上。北溟忙起身去撿,不料剛一俯身,帽子又飛到別處,如此三四次。北溟不禁愣在那裡。百里雪見了忙站起來,笑道:“哥舒翰,還不出來,早知道是你了。”話音未落,一個微胖的少年大笑著從不遠處一棵樹後面冒出來。邊笑邊走過來,北溟見是哥舒翰戲弄他,道:“這算什麼,不大不小,又不是小孩子了,還這麼淘氣。”
哥舒翰笑道:“聽說你學了雷隱國的本領,怎麼這點伎倆都看不破?”北溟冷笑道:“誰曉得你又鼓搗出什麼古怪玩意兒,整日價弄這些外務。”
原來這哥舒翰是魯丘的學生,平時最喜歡發明些整人的東西。見北溟有點惱了,忙笑道:“這是我發明的透明絲線,不但在陽光下幾乎看不出,而且伸縮自如。”
北溟聽說,忙留神細看,自己的隱士帽果被一個極精巧的鉤子勾住了,鉤子上繫著一條頭髮絲般的細線,晶瑩剔透,也不知是用何物製成,細線的一頭在哥舒翰的手裡。大家都問:“這是什麼東西?”
哥舒翰笑道:“這個麼,因為是我的最新發明,名字還沒想好。”哥舒翰正說的興頭,忽聽身後有人叫他。
眾人回頭望去,原來是慕容馨、雷澤兩個走來了,這二人同哥舒翰都是魯丘老師的學生。百里雪見他二人來了,都彼此問候過。莫容馨又對哥舒翰道:“你不去練習隱術,又跑到這裡做什麼?魯丘老師叫咱們加緊練習的話你忘了不成?”
哥舒翰笑道:“哪裡忘了,不過練的悶了,出來散散。”士召也道:“這幾日倒是沒見你們魯丘老師,想必他也不常在書院。”
莫容馨道:“他哪裡常來,十天裡有三天滿在的就不錯了。眼看著考試一天近似一天。他只說讓我們好生修煉,就不管不顧的了。”
百里雪聽了笑道:“原來你們也聽說了青衿考試。”
雷澤在一旁道:“全書院誰不知道。只是不知道能不能過關。”
北溟道:“要是成了青衿隱士,就可以自由出入玄隱國了。整日價被人叫做小隱士,倒像還是小孩子似的。趕緊考過了才好。”
莫容馨道:“你本來就是小孩子,而且照你說的也太容易了,哪裡都能像小雪那樣,考試是出了名的好,我常說她有‘應試術’,咱們可就難說了。”
百里雪知慕容馨因考試每每不甘落於自己,聽了這話,知道慕容馨又犯了心病,忙笑道:“我不過是憑著運氣考試佔了些便宜,哪裡每次都能呢。”
雷澤忙四處看看,打岔問道:“怎麼不見滄浪?”
士召道:“自然是又病了。我剛還說,若是考試少了他,可就不好了。”
“滄浪的病究竟怎麼樣?不老不小的,為什麼不一次治好了,這麼隔三差五的也不是事。”慕容馨問道。
百里雪嘆道:“說起來,他這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不是那麼容易治的。前一陣子我也去看過他,恰巧華菊老師在那裡,說是滄浪的病現在也只能用治標不治本的法子。”正說著,哥舒翰忙道:“哎呀,怎麼就這時候了,魯丘老師想必要回來了,咱們趕緊回去罷了。不然又是一頓好打。”慕容馨也忙道:“可是晚了。”三人和百里雪道別,忙忙的去了。
賓皓見他們去了,向百里雪道:“你剛才說有什麼正經事,話說了一半,究竟是什麼?”
百里雪道:“可不就是滄浪的病,如果考試的時候他不來,那咱們就短了個人。所以我就有些擔心。”賓皓道:“這慮的也是,晚上一起去看望看望他,如何?”
幾個人正說著,忽然介子推派人過來找他們,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說,四人聽了忙同那人一起往司徒部走來。
只見介子推正在桌前坐著,見他們來了,便讓他們先坐下。百里雪笑道:“不知老師有什麼事,叫的這樣急?”介子推道:“還有人沒來,再等一會子,少不得告訴你們。”正說著,滄浪也從外面走來。北溟等一見是他,忙高興的圍上來,你一句我一句的問候起來,滄浪見他們都在自然也十分高興,因笑道:“我現在也大好了,正想著明日去書院找你們,沒想到在這裡見了。”
介子推道:“人齊了。叫你們來不為別的,是青衿隱士資格考試的事情。想必你們也多少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