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定了翡翠的價格,林野又把另一個小紙包開啟了,裡面是那塊乳白色的玉佩。
林野本能地感覺,這塊玉佩應該是不怎麼值錢的,自己這樣的門外漢都能看得出來,它的品相也就一般般,算不上什麼上等美玉。
不過,既然已經拿出來了,就讓陳老鑑定一下吧,說不定會是個挺有來頭的古物呢。
陳老把玉佩接過去,仔細端詳了片刻便道:“和田玉,品質中上,正面是和合二仙的圖案,喻義為祝福家人,夫妻和睦,根據工藝和風格特徵,我認為應該是清末民初的物件,不算很老……反面的圖文嘛,這種性質的圖案可能是一種家族的族徽……嗯,看起來有些眼熟,稍等,我查一下。”
陳老做事情非常認真,即便已經判斷出,這枚玉佩的市場價格不是很高,但還是以相當嚴謹的態度,起身過去,從後方書架上找出了一本線裝圖冊,翻找了十幾頁,終於鎖定了目標。
他拿著圖冊和放大鏡又回來了,仔細對比圖冊和玉佩上的圖案,最終確定:“就是它了,京城文家,祖上為清末官員文學松,職位最高時曾做過SD巡撫。”
巡撫?
好大的官啊!林野當然知道,那個年代的巡撫相當於現在的省長。
陳老還在說:“如今的文家更不簡單,商政兩界都有著極為深厚的背景,國際上的影響力亦是不容小覷,這個家族唯一的低潮期,僅僅是文ge時期的那幾年。”
說到這裡,他以一種略顯好奇的眼神看向林野,似在詢問:你怎會有文家的祖傳玉佩?
玉佩的材質雖不值錢,但毫無疑問,必然是文家老祖宗們傳下來的東西,對後代來講意義非凡,處境再怎麼艱難,也不可能把它賣掉。
而林野,只把它當做一件古玩來找人鑑定,不用猜也知道,他與文家肯定不會有任何關聯。
林野覺得,在這件事上沒必要掩飾什麼,便指著那個紅木盒子:“和這些東西一起,從地裡挖出來的。不過,剛才那塊翡翠純粹是我自己的。”
“怪不得!好吧,我知道了。”
陳老點了點頭,把玉佩輕輕地放到盒子裡,然後對林野說:“這些東西,你別賣了,找機會把它們送去文家吧。會不會有其他好處我不敢說,單純只是想要錢的話,幾百萬,甚至過千萬,文家不太可能跟你討價還價,因為這玉佩,很可能關乎到他們家族的某個重要成員。”
說這話時,陳老的雙眼透射出一種睿智光華,似乎這世間就沒有他不知道的事情:“據我所知,文ge期間,文家的文通仁就是在咱們藍海市因故去世的,而這個文通仁……呵呵,太具體的,就不能胡亂猜測了。”
聽到這裡,洪海點著頭由衷敬佩:“陳老,您真是太厲害了,只看了這麼幾眼,立馬就能鎖定玉佩的原主人,還能分析出這麼多事情。”
林野當然也能聽懂,陳老基本上已經點明,當年埋藏這個盒子的人,很可能就是文通仁。
“厲害個啥。”
陳老擺擺手,謙虛而道:“我這輩子幹的就是這麼點事兒,也是因為,我曾和文家打過一些交道,單單古玩領域的交流就有四五次了,對他們家還是有一些瞭解的。”
“陳老過謙了,過謙了。”
洪海呵呵笑著,又衝著林野擠了擠眼,意思是:怎麼樣,我給你找的這位專家,厲害吧?
林野點點頭,又對陳老說:“太感謝了,陳老,但不知道,我還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嗎?”
“這種事沒必要太過著急。”
陳老稍一考慮,沉吟回道:“文家的人,不一定都很講理,你還是謹慎一些為好。”
林野一聽就懂了,這玩意懷璧其罪,咱若沒有足夠的能耐,跟文家人打交道的時候,很難說會是怎樣的一種情況。
得不到任何好處也就罷了,甚至有可能給自己惹上麻煩,這都是很難講的。
林野再次道謝,那麼,這次的古玩鑑定便可以到此為止了,因為,外面好像有陳老的某位朋友前來拜訪,咱不能佔用陳老太多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