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你這個靠女兒與蘭尼斯特攀上親戚的懦夫清楚多了!
提利昂心中譏諷,但他明智地選擇了沉默,沒有在這個大軍的關鍵時刻與史威佛爵士爭論。
“換我也會這麼做的。”
凱馮·蘭尼斯特冷靜地開口。
“哈瑞斯爵士,您沒見過奔流城,不然您一定會清楚詹姆別無選擇。奔流城坐落於騰石河匯流進紅叉河的三角洲尖端,河流構成了三角形的兩邊,而一旦遇到危險,徒利家便會開啟上游的閘門,在第三邊造出一條護城河,將奔流城變為一座河中孤島。”
他的語氣冷靜地不像是一句反駁,提利昂自認無法做到。
“凱馮大人說的沒錯。”信使點著頭,無奈地說道,“若想要切斷奔流城的各方支援,我們必須在騰石河北岸、紅又河南岸以及護城河西岸,各放置一支軍隊。但在沒有任何預警,河水又分割了營地的情況下,他們忽然襲擊了北岸的營地……”
“你們的斥候呢?”
格雷果·克里岡爵士低沉的嗓音響起。
“我們的斥候部隊最近不斷失蹤,我們以為是馬柯·派柏搞的鬼,但回來的人卻說什麼也沒發現。”
“是嗎?”格雷果爵士漠然地說道,“那說明他們不需要眼睛。”
信使顫抖了一下。
所幸,格雷果爵士轉過了頭,望向了長桌頂端的泰溫。
“把他們的眼睛挖出來,交給替補的斥候,告訴他,希望四隻眼睛可以比兩隻眼睛看得清楚……如果他還是不行,那麼下一個人就會有六隻眼睛了。”
大廳內的諸侯和將領們臉上的肌肉都是一抽,默契地沒有說話。
泰溫轉過了身,望了一眼格雷果爵士,威嚴蒼老的臉上說不清是讚許還是厭惡。
“看起來那個史塔克小子沒我們想的這麼嫩。”
提利昂還是及時地負起了身為兒子的責任,緩和了大廳的氣氛。
“那個小鬼,他身邊跟了一頭怪物似的狼……我沒和他們交手,聽說那隻怪物殺了四個活人,咬死了十幾匹馬。”信使說道。
“那麼……關於藍禮和史坦尼斯的事情……”一個頭發花白的領主問道。
“是真的。”泰溫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兩週前,藍禮·拜拉席恩在高庭娶了瑪格麗·提利爾為妻,並登基為王,新娘的父親和兄長都已向他下跪宣誓效忠。”
“哦諸神啊!”
哈瑞斯·史威佛爵士哀嚎起來。
“大軍潰敗,詹姆被俘,藍禮和史坦尼斯又開始將我們作為目標,真是大難臨頭……或許我們應該跟他們議和……”
“議和?”
提利昂嗤笑一聲,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隨後扔在地上。
“這就是您想要的和平,哈瑞斯爵士。自從我那英明的外甥決定拿艾德大人的頭顱來裝飾紅堡的時候,所有的和平都已經粉碎了。”
“說到這,泰溫大人,喬佛裡陛下的傷……”哈瑞斯·史威佛爵士轉過頭。
“出去!”
泰溫忽然說道。
“全都出去!”
所有人全都沉默下來,默默站起身,朝著泰溫行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