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被打的這麼慘。
王二爺氣歸氣,終究是混社會的老油條,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按照王二爺對張歡的印象,這個女婿很窩囊。
就這個窩囊廢,借他三個膽也不敢在孃家打小舅子。
但是這個窩囊廢偏偏就把耀祖給打了!
王二爺一不小心就想多了,懷疑是老大借這個女婿的手,給他敲警鐘。
想的越多,他越心虛,背心再一次冒出了冷汗。
王二爺看了一眼坐著喝茶的張歡,幾乎百分之百的肯定,他猜到了真相。
然而,兒子被打了,這個事情總要給個反應。
說晚輩打打鬧事,是晚輩自個的事,他裝啥事也沒發生,稀裡糊塗的讓事情過去算了?
如果這樣算了,丟臉是小,那不是證明他心虛?
找大哥評理?作死吧!
王二爺內心百轉千回,板著臉說:“耀祖,你去收拾一下,收拾好了跟我去見你大娘。”這個理,還是要評的,這是一個態度。
“爸,我們就這樣去見大娘。我都被打成這樣了,我就不信大娘還會偏袒他?”
王耀祖憤怒的看向張歡。
張歡放下茶杯,王耀祖目光閃躲,眼睛立刻看向了別處。
王二爺把這個細節看在眼裡,恨鐵不成鋼的訓斥,“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臉呢,滾去收拾去。”
王耀祖滿腔憋屈的去收拾了。
葉倩不敢呆在張歡和王二爺旁邊,也緊跟著去了水池旁。
“哼!”
王二爺自顧的往茶几邊一坐,臉色異常難看。
張歡剛打過人,正在平復亢奮的情緒,坐在那也不動。
不一會,王三爺穿著金絲睡袍,用菸灰缸裝著一菸灰缸葡萄,端著菸灰缸走了進來。
他一大早被喊起來吃早餐,因為太困了,懶得回家,所以就近來茶樓睡了。
這會,還穿著個一次性的拖鞋。
張歡看到人,禮貌的站起來,喊了聲三叔。
“我這兒不興這些!”
王三爺吊兒郎當的溜達到水池邊,捏著王耀祖的下巴,左右看了幾眼,“這巴掌印,看著都疼。耀祖,疼不?”
“叔,他打我。”
以前王耀祖跟人吵架,只要到三叔面前哭鼻子,不管對錯,三叔都護犢子。
王耀祖彷彿看到了天大的靠山,咬牙切齒的瞪著張歡,如果目光能殺人,張歡已經被碎屍萬段了。
王三叔撩了一下額邊的長劉海,瀟灑的轉身走向茶几,“活該!”
“不是……叔……”
王耀祖傻眼了,按照常理三叔手裡的菸灰缸應該已經飛向了那個廢物啊!
王二叔見兒子如此,尷尬的恨不得找個地方鑽進去。老三的性格,他清楚的很,侄兒在外面惹事,老三那是護犢子,但這回動手的是侄女婿。老三過來,就是看戲不怕抬高,跑來看熱鬧的。
這個蠢貨,居然還告狀?
“三叔。”
王三叔到桌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