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打饕餮王世子,我看你是活膩歪了!來人,緝拿行兇惡徒!”
世子殿下被打,這可是不得了的事,那隨行之人趕忙掏出一令箭向空中射去,頃刻間,一群身著饕餮王府甲冑計程車兵不顧家丁的阻攔,個個手持兵刃衝了進來,將他們團團圍住。
北冥玉見狀,拉著身旁的墨玉青,慌張的說道:
“墨兄,這下可怎麼辦,今兒個咱怕不是要折在這了,小爺我還沒跟三七成親呢,雲沐笙這傢伙剛剛還一副理智的樣子不讓我為三七出氣,現在倒好,直接上去給人家來了一巴掌!”
墨玉青無奈一笑,隨後手中摺扇收起,眉頭也皺緊了起來:“衝動雖誤事,可若少了這份衝動,你們便不是墨某賞識之人了,莫慌,一會兒若是動起手來,千萬記得護好幫主。”
士兵擠滿了正院,那李全榮的隨行之人大喝一聲:“看到這個拿劍的小子沒有,先斷了他的手腳,再抓回去等世子殿下發落!”
“是!”
眾甲士得令,拔刀便向雲沐笙砍去,說時遲那時快,院外忽地飛進來一黑影,在四面八方的官刀砍向雲沐笙的一瞬間,飛速在雲沐笙周圍繞了個圈,動作乾淨利落,近前幾名甲士來不及反應,便死在了黑衣男子的烏金匕首之下。
世子隨從連忙吼道:“來。。。來者何人,竟敢殺世子親衛!”
那黑衣人撩撥起散在臉龐的長髮,緊了緊額間髮帶,低沉地說道:“劫月教派,風晚,不好意思,他的命,今天不能給你。
”隨後猛地一轉身,死死盯著前方甲士,方才那老練的幾刀,加上他此時那一身殺伐之氣,震的他們一甲士們不敢上前。
雖說這饕餮營曾隨李墨肘征戰多年,早已見過不知多少血腥場面,可此次隨李全榮來江南的這批人馬,雖平日操練有加,但大都年輕,從未與饕餮王上過戰場。
此時面對這劫月教派的殺手,氣勢上便弱了幾分,風晚無意間注意到了屏風上那五葉草的圖案,看著有些奇怪,不過此時沒有時間讓他想這麼多。
座椅處,剛剛被雲沐笙一巴掌打的有些雲裡霧裡的世子殿下終於緩過神來:“咳咳,你們。。。你們是吃乾飯的嗎咳咳。。。還不快給我把這些人都拿下。”
“慢!”
說話之人是徐文秀,他繞開甲士,走到了李全榮的面前,拱手一禮道:
“饕餮王府威名遠揚,世子殿下也固然尊貴,但今日不敬世子之事,全由那雲沐笙一人所為,與天機樓無關,怎麼處置雲沐笙全由世子殿下說了算,天機樓,不願與世子為敵。”
李全榮經剛剛這麼一記耳光,那衝動的性子倒是被磨去了大半,仔細想想,這三大宗門其一的天機樓剛剛才奪了玉雕之筆,此時若是把他們抓起來,自己定會被天下冠以心眼小的罵名,於是順了口氣,朝著徐文秀說道:
“本世子也不願與天機樓作對,只要今日你們不阻攔,我便放你們離去。”
聽聞此言,徐文秀恭敬一拜,拉著秋洺洺便準備走,奈何這月宮大人卻硬是不走,到底都是年輕人,這脾氣性子一個比一個倔。
“方才若不是雲沐笙,我便死於那紈絝世子的劍下了,如今人家有難,我們卻逃之夭夭,天機樓怎會如此行事?!”
秋洺洺雖外表看著是一副柔弱的姿態,內心卻是無比剛強,任憑徐文秀怎麼勸,都不願意挪動半步。
一旁的李全榮見狀,倒是心生一計,既不得罪天機樓,亦能將雲沐笙擒住,於是朝著眾人說道:
“李某從父親那裡聽說,當年他征戰西塔之時,得知那裡犯死罪之人在行刑前都有最後一次比武審判的機會,罪犯不可攜帶武器,不可披甲冑,赤手空拳與一名全副武裝的將士一對一決鬥,若勝出,便可生,今日本世子也效仿西塔國,若是這華雲弟子能持守空拳打贏我的親衛,我便放他離去,月宮大人,您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