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若是有信仰,心中有希望,收穫愛情同時再有一些小幸運和小財富,這樣的人生,雖平凡,卻完全可以謂之幸福,幸福很難,卻也很簡單,願今日諸君,皆可收穫平凡的幸福。”
陳三七答完,長抒了一口氣,心裡的緊張感終於消除。
臺下眾人聽完議論紛紛,有些點頭肯定,有些心存質疑,陳三七則回首望了望身後的無爭公子,無爭公子並未說些什麼,只是微笑著朝陳三七點了點頭,也許他對陳三七的解讀是認可的,但只是浮於表面,遠未達到著重之點。
陳三七臉上有些悵然,北冥玉則遞來一杯茶,滿臉堆笑的寬慰道:“沒事兒三七,你已經說的很棒了,我看那些所謂的文人名士還不如你呢。”
“果然只是婦人只見,鼠目寸光!”
正當陳三七剛有些舒心,上座之中一身著黃袍,面像刻薄之人突然站起身出言無理道。
“你個野。。。”
北冥玉見有人對陳三七出言不遜,剛要起身大罵,便被墨玉青和雲沐笙一把捂嘴摁住,從小在瑤池宗與華雲宗長大的兩人,對這世間何人不能隨便惹,心中還是有幾分數目的。
“看他的衣著和座次,想必定是皇室中人,北冥兄不可輕舉妄動。”墨玉青手中依舊是搖著摺扇,只是面上神情微微嚴肅起來。北冥玉仍是有些不服:
“皇室怎麼了,不是說這詩會之上人人平等嘛,怎得許他說三七鼠目,不許我罵他野狗?”
雲沐笙則是輕輕拍了拍北冥玉的腦袋,悄聲斥責道:
“笨蛋,這世上哪有真正平等的地方,那小皇子就算今日在這詩會上放過你,日後尋個無人之處把你給辦了,你找誰說理去,何況還會連累三七。”
一聽到會連累三七,北冥玉瞬間冷靜了下來,硬實將一口怒氣嚥了下去。只見那黃袍之人繼續大放厥詞道:
“今日無爭公子之題,內涵頗深,未領略山巔風景之人,絕無可能知曉答案,如此也不怪各位凡夫俗子答不上來,這最多能長出七葉的草,每一片的寓意確為剛才那俗女子所說不假,只是前五葉並非是人生的幸福,只是凡夫俗子眼中的幸福,故出現在這粗俗不堪的屏風之上。
而第六第七葉還未生出,天空忽然濃雲掩日,這正是天上仙人收去了後面兩葉,畢竟,能擁有地位、聲望、九死一生之天運的人,只會是天上仙人下凡,豈是能被在座的一些凡夫俗子隨便看的。”
此言論一出,在場眾人雖個個心中不悅,口中卻大聲叫好,生怕那黃袍之人聽不到。
“竟敢稱自己是天上仙人下凡,狂妄至極。”
一向成熟穩重的墨玉青此時卻沒忍住輕聲說道,當然,此話只有近旁的雲沐笙、北冥玉幾人能聽見。雲沐笙環顧了四周,那些口口聲聲不屈於權貴的文人風骨們,此刻卻是一副趨炎附勢的諂媚樣貌,叫他心中一陣噁心。
無爭公子則對其言說面無表情,甚至看都沒看一眼,只是揮了揮手,示意其下去。那黃袍男子見自己方才的一段大論如此不受待見,剛要賭氣說些什麼,卻被身邊一隨行之人制止:
“世子殿下,您雖貴為世子,可為了您名譽著想,切不可犯當年少傅大人同樣的錯啊,那無爭公子能文壇有如此高的地位,想必背後勢力不小,咱們不可輕舉妄動。”
聽聞此話,那黃袍男子才神色略微收斂,哼了一聲便回到座席。
正當眾人以為此次考題將會如同往年一樣,以無人可解的結局收場時,天機樓的座位處,站出了一襲紅衣,以巾幗之姿,展鬚眉之勢:
“在下天機樓秋洺洺,願嘗試一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