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唐妧就被傅雲深推搡著醒了,她揉著眼睛,語氣很不好:“幹嘛啊?”
傅雲深知道她有起床氣,平常他早上去公司時動作都很小,深怕惹這位姑奶奶不高興了。
“今天周嘉佑請假了,你來做我的貼身助理。”男人居高臨下的看著又想呼呼大睡的唐妧,他半蹲著趴在床上,看著唐妧白皙細膩的面板,忍不住掐了一下她的臉頰。
唐妧吃痛,想在昨天夜裡他答應自己幫忙的份上,不樂意的起了床。
凜冬已至,清晨的樹葉上還帶著冰霜。
唐妧今日只穿了件杏色的針織長裙,微卷的頭髮慵懶的散開,她化了個淡妝幾乎和素顏沒有差別,但就是美的讓人移不開眼。
傅雲深沒要司機來接,親自開車,在車庫裡挑了一輛銀色卡宴,車牌很低調。
車內溫度很高,唐妧的臉頰都是紅撲撲的,“做你的助理,需要幹嘛?”
“被我幹。”男人語氣輕佻,沒個正經。
恰逢紅燈,車子緩緩停住了。唐妧側了側頭,目光撞進了傅雲深帶有玩味的視線裡,她也不惱,紅唇輕啟:“沒想到周助理平日裡這般辛苦。”
一句話將傅雲深刺的又氣又笑。
唐妧不常來公司裡,傅雲深如果有什麼檔案落家裡也是周嘉佑來取的,她被男人牽著一路走進了專用電梯裡。毫無疑問,傅氏的員工被栽培的井井有序,除了“傅總,早上好”,沒人敢多說一句閒話。
傅雲深的辦公室佔了整個一層,除了接待室以外還有他私人的休息室以及健身房等,唐妧就坐在沙發上,吃著其他助理端進來的車厘子。
“要不要喝水?”傅雲深處理檔案時抬起頭看了眼窩著的唐妧,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來伺候她的。
唐妧搖搖頭,端著畫板不說話,她正在畫林思思工作室的室內設計,也算是許久沒拿過鉛筆了,一時間有些生疏,橡皮屑蹭的滿地都是。
周嘉佑昨天就把傅雲深今日的工作安排排好了,臨近春節,基本上的流程都在前幾日走完了。他寫了便籤貼在傅雲深的電腦上,重要的檔案都被單獨拎出來放在了一邊,唐妧根本沒事可做。
男人還是摁了座機,“送杯溫水進來。”
傅雲深低下頭一目十行,沒什麼心思看檔案,唐妧在這,他總是心癢難耐坐不住。
於是他起身走到唐妧身邊,看著她的腦袋,長髮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挽起來了,用的還是他的鋼筆。
A4紙上滿是印記,有些地方都快被擦破了。
“畫不出來?”
唐妧一臉苦大仇深的點點頭。
“那我給你點靈感。”傅雲深話音剛落,吻就落了下來,帶著他剛喝的茶味,清香勾人。
唐妧被他摁的動彈不得。
新來的員工不懂事,只敲了門沒經允許就進來了,端著水杯環視一週才在沙發上看見你儂我儂的兩人,嚇的大驚失色,杯子砸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唐妧被嚇了一跳,躬在男人懷裡扯著他的領帶,有種偷情被發現了的尷尬感。
傅雲深心情倒是不錯,沒發火,起身扯了扯被唐妧抓皺了的領帶,低聲教育道:“下不為例。”
姑娘收拾完地上的碎玻璃,灰溜溜的跑了。
員工群裡聊的如火如荼,剛剛那位姑娘舉起三根手指發誓到:“啊!我真的親眼看見了總裁把太太摁在沙發上往死裡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