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我就被亦揚拉著離開了他家,回到了鬼屋。
我們回到鬼屋的時候巡捕已經來了,鬼屋也被封了,用線拉著隔離了起來,亦揚拉著我從一個角落溜進了鬼屋裡,避開了所有人的視線,從小門進入了鬼屋裡。來到裡面的時候裡面的人都在接受詢問,但因為鬼屋的結構複雜,房間又多,我們避開了巡捕的視線,來到了二樓,屍體邊上又巡捕在查驗屍體,我們無法靠近屍體,只能遠遠地隔著屋子看著,我問亦揚:“我們靠近不了屍體,要怎麼探查?”
亦揚說:“你注意看沒有,屍體腳上的那雙鞋——也就是你的鞋已經不見了。”
我這才看見屍體的腳上什麼都不穿著,我的那雙鞋已經莫名不見了,我說:“難道是巡捕發現了鞋子不是他的,所以被脫掉了?”
亦揚卻沒有說話,而是拄著額頭在思考什麼,然後我聽見他說:“恐怕事情有些糟糕了。”
我問:“怎麼了?”
亦揚說:“如果這個年輕人來的時候就沒有穿鞋呢,他是光著腳來的呢?”
沒有穿鞋,這是什麼道理,而且一個年輕人來鬼屋玩不穿鞋,這是什麼新鮮玩法,我問:“為什麼?”
亦揚說:“問題就出在那雙鞋上面,這個人來的時候就不是一個正常人,他是帶著兇卦進來的。”
我問:“可你之前不是還說……”
亦揚看向我,用眼神打斷我的話,我聽見他說:“如果是這樣的話才是最壞的,因為這樣說起來的話,他就是衝著你來的,我問你,你為什麼會來這個鬼屋裡玩?”
我說:“是我的幾個朋友想來玩,拉我一起來的。”
亦揚問我:“你的幾個朋友,很好的朋友嗎?”
我說:“也不算特別好,但是關係還行。”
亦揚說:“如果就是你的這些朋友中的一個要害你呢?”
我本來想立馬否認,但是卻沒有,而是愣了一下,我問:“你為什麼會這麼認為?”
亦揚說:“你們一群人來的時候我感覺到一些奇怪,在你們中有一個頭發稍稍比較長的人,穿著一件黑色的衣服那個,和你關係很好嗎?”
雖然亦揚描述的比較抽象,但是我們幾個人裡面除了宣然其他人都是短髮,長髮只有他一個人,而且他今天的確穿了一件黑色的長袖,我說:“是宣然,他和我的確要好一些。”
亦揚說:“當時我留意到他身上有些古怪,但是說不出來哪裡古怪,現在想來,是他的身上帶著兇卦的痕跡,而這個痕跡顯然就是卜卦人的蛛絲馬跡,如果我沒猜錯,這個年輕人身上的兇卦是他下的,然後他進來之後將另一半的兇卦轉移到了你身上。”
我驚住了,我說:“是宣然?這不可能。”
亦揚也自言自語地說:“可是他的目的是什麼?如果是和你有什麼矛盾那麼可以直接製造你被嚇死的跡象,畢竟在這個地方被嚇死是理所當然,可是他卻選擇讓這個年輕人死亡,讓你身上留下後兇卦,他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