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心打理了頭髮和鬍鬚,哪怕已經不再年輕,但依舊透露著英俊的底子,而且也仍然不苟言笑。
面對著賓客們的敬酒和祝福的話語,阿斯托圖也只是微微點頭,禮貌地小抿了一口酒杯便匆匆走過。
這裡所有的來者幾乎都是阿斯托圖他一人的親信,而家族內其它富有權勢的傢伙們,包括他的幾個兄弟,以及加西亞侯爵。
都沒有來參加這場婚禮。
老公爵的另外五個子嗣,唯有阿斯托圖最親的妹妹——哈蒂親自來訪。
這位氣質優越,也同時作為奧爾西尼家族顏值擔當的少女,卻身著與其它的賓客很是不同,她沒有穿著傳統的禮裙,而是在一件淡色的百葉裙外面披著了一件厚厚的鵝絨衫。
那件裙子很是漂亮,具有多層褶皺和裙邊,輕薄而透明的蕾絲紗並不保暖,所以哈蒂又穿了一雙沒過膝蓋的筒靴,以及上身那件淡棕色的帽衫。
儘管在教宗國很少會有人採用如此前衛的穿搭方式,但不得不承認。
哈蒂的審美別出心裁,包括她頭髮的挑染也讓少女的氣質遠遠領先於其它墨守成規的年輕人們。
最後……她還在婚禮的現場戴了一頂尺寸不算合適的獵鹿帽,由維多利亞聯合的的綿羊毛製成,有著兩個峰頂和耳罩,可以有效地在戶外保持頭部的溫暖。
只是這個帽子……有點過於超越了教宗國人的審美範疇,不能理解這頂看起來很土的帽子為什麼會被哈蒂喜歡。
以至於在任何的戶外場所,她都隨時戴著。
此刻,哈蒂正以標準且優雅的手勢用三個手指托住紅酒杯的杯底,而另外兩個手指自然地伸展開來,將酒杯中的精釀輕輕搖晃。
哈蒂與旁邊的幾位成年人交談甚歡,彷彿站在他們面前的並不是一位剛剛來到身子發育時期的少女。
而是一位久經沙場的社交名流。
見到自己的長兄,阿斯托圖正向著自己目標明確地走來。
少女裝出一副嬌羞的樣子,隨便找了個理由將旁邊的幾人搪塞了過去,自己則微笑著托住酒杯,向自己“和藹”的哥哥上前迎去。
見到哈蒂走來,阿斯托圖的臉上依舊沒有什麼表情的變化,這隻雄鷹哪怕是面對著自己的家人,面對著血脈最親近的這頭小貓頭鷹也仍然沒有什麼好的臉色。
瞄了一眼哈蒂手中的酒杯,微微俯視的目光問著。
“你這個年紀,喝酒是不是太早了些?”
面對著哥哥的問題,哈蒂也是一副無所謂的表情,不僅沒有正面回答,反而抬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紅酒的甘甜。
少女開口反問道。
“您這個年紀,結婚是不是太老了些?”
阿斯托圖清楚這小姑娘看似弱不禁風實則牙尖嘴利,論口齒,自己未必是她的對手。
男人冷哼了一聲,見附近參加婚禮的都是自己信得過的親信,便也省去了無聊的部分,直接切入了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