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爾頓先是覺得這種說法既幼稚又可笑,不相信有人會用烏鴉的羽毛作為信物,否定地搖頭冷笑。
可轉念一想……又不是完全的不可能,自己記憶中的那個切薩雷·匈雅提也總是個出人意料的傢伙。
況且眼下也沒有更多關於他行蹤的線索,也讓希爾頓不願意放棄這渺茫的機會。
“你確定?”希爾頓反覆確認著,而看到桑迪諾拼命地甩著他那一頭微微打卷的頭髮,連連點頭肯定的樣子後,希爾頓才下定決心拆開信封。
只祈禱這封信真的是切薩雷寄來的,而不是等一下會找上門的其它人。
漆黑的信封內只有一張單薄的信紙,除此之外再也拿不出其它東西。
當希爾頓將注意力放在那張信紙上時,信上的內容更是讓他困惑不已,上面只是簡單地寫了幾個單詞——【拖延婚禮】。
拖延婚禮?誰的婚禮?如何拖延?
就當更多的疑惑湧上腦海讓希爾頓眉頭緊皺時,桑迪諾在這時候靠近了過來注意到了信上的內容。
“哦……現在我也不能確定了……”不出意料的,桑迪諾的那副表情上明顯一樣沒有答案,甚至他只是撓了撓頭髮,便將問題再次拋給了希爾頓。
難以想象這是切薩雷送回來的資訊,與其說像是一個請求,倒更是一句謎語。
希爾頓本以為信上用了些隱形的墨水,可用力地甩動,又快步走進房間點燃了一盞油燈,在火光附近搖晃紙張。
甚至最後回到浴室嘗試將信浸入水中,可無一例外都毫無效果,甚至還因此把這張信紙浸壞了。
上次聽說過類似的信貌似還是在戰場上。
希爾頓回憶著,他倒的確聽聞過一些軍事情報為了防止被敵人攔截,所以會在事先會對關鍵資訊進行一定的刪減處理,最後只剩下彼此雙方能夠理解的最簡短的形式。
簡單來說就是透過犧牲資訊的準確性,來保證傳信的安全。
可,如果真的是切薩雷的來信,又為什麼要顧忌這麼多?
就在希爾頓百思不得其解時,反倒是一直處在原地打轉的桑迪諾突然抬起手指想到了一個最為關鍵的問題。
“希爾頓爵士,最近在卡爾流有誰要結婚嗎?”桑迪諾問著,他的問題也的確讓希爾頓似乎想到了什麼。
金髮的男孩愣了一下,彷彿終於從思維的死衚衕中找到了出口。
的確在如今的卡爾流別說是舉辦婚禮,就連湊出幾個能舉辦派對的朋友都變成了難事,整座城市都快要變成空城的前提下,如果有婚禮即將舉辦應該也是極少數。
想到這裡,希爾頓的目標也隨之變得明確了起來,隨手將那封已經被水泡得鬆軟的信紙丟到一旁,轉而走向了房間床邊的櫃子,蹲下身子拉開了第一層的抽屜。
接著從一大堆的雜誌和廢紙中來回翻找著。“你這倒是提醒了我,我回到卡爾流後好像還真的收到過一封婚禮的請帖,記得就在……”
他一邊翻找著,桑迪諾也在這時探著脖子湊了過來,看見希爾頓將許多的故事類的手抄雜誌從床頭櫃中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