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置信自己的眼睛,緊緊握著桑迪諾的戒指也讓凱撒的心情變得無比的複雜。“你從哪裡找到的?戒指的主人呢!”接連的衝擊讓凱撒難以保持冷靜,言語也不禁有些失態,控制不住自己的聲音而大喊了出來。
而阿斯托圖公爵見此情景毫無意外,又或是說凱撒的反應正是他所預料的。
“這枚戒指是從我的叔叔,加西亞侯爵那裡得到的,雖然費了不少的功夫,但我相信值得。”阿斯托圖說著,目光不再看向凱撒,而是繞著長桌踱步了起來。
“加西亞侯爵毫無疑問殺了您那位來自維多利亞的朋友,他那本性的貪婪和愚蠢讓他留下了把柄,所以我在想......我們現在應該都在迫切地希望著那個混帳付出代價,對吧伯爵?”
手中的戒指,阿斯托圖公爵的說辭,還有不久前在約翰神父的教堂內所找到的信件,這一切都似乎在說明著事實。
證明著加西亞侯爵的確就是那個殺害了桑迪諾的兇手,儘管凱撒從內心深處仍不願意接受桑迪諾已死的事情。
但總歸這一切也必須要抓到加西亞侯爵才能算個了斷,他和加西亞侯爵還有些事情沒有了結。
無意識的,凱撒的牙齒已經磨出了聲響,金色的眼眸散發著殘忍的光澤,在無聲之間將這第一份禮物收入口袋。
而阿斯托圖也默默地關注著男孩的反應,在確認禮物被收下,他們的合作關係也基本確定之時,凱撒轉而向著第二份禮物走去。
走向了一旁被冷漠多時的馬爾科先生,那個看見阿斯托圖向他走來,嚇得面部抽搐不止,嘴裡似乎不斷地嘀咕著求饒的話,但由於過於害怕而發不出聲音,只能手舞足蹈地渾身打顫的馬爾科先生。
“公爵......公爵大人,請相信我,我已經改過自新了......我已經是您的人了呀!不要殺我,我肯定還會有什麼用的!我是說真的!”
在極度的恐懼當中,馬爾科終於吼叫出聲,只不過他說起話來像是胡言亂語一般,在眼看著阿斯托圖距離他越來越近。
已經繞到他身後,站在椅子後方時。
馬爾科蜷縮著身子,緊閉雙眼,似乎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但當阿斯托圖有力的雙手按在他的肩膀上時,那已經超越死亡的壓迫感又令馬爾科的身體鬆弛了下來,雙眼一翻白差點就口吐白沫直接昏死過去。或許他剛剛不吃不喝是正確的選擇,因此才沒有被嚇得失禁。
只覺得按在自己肩膀上的並非是人類的手指,而是鋒利的鷹爪固定在了肩骨的縫隙當中,似乎隨時微微的再一用力就能把馬爾科的肩膀整個摘下,卸掉他的手臂。
“公爵大人……?”
馬爾科在顫抖中詢問著,身體僵硬得幾乎失去知覺,而阿斯托圖公爵則完全忽略了他那正在求饒般的聲音,自顧自地繼續向凱撒介紹起他的第二份禮物。
“一條有著豐富經驗的老鬣狗,無論是讓她辦正事還是髒活都很順手,不僅嗅覺靈敏,牙齒鋒利,捕獵時也是手段殘忍不留餘地。”
阿斯托圖公爵在馬爾科的肩膀上輕拍了幾下,隨後鬆開了手,就像是勒住馬爾科脖子的套索鬆開。
讓馬爾科得意呼吸,胸腔才恢復了起伏。
阿斯托圖公爵站在他的身側,以那雙毒藥般致命的綠眼睛俯瞰著馬爾科的頭頂。
“聽說你們之間有些過節,甚至上升到了仇恨,我決定把這條鬣狗送給你,交由您來處置,不過我對此也有一句忠告需要提前的宣告。”他說著,突然抬起腿踢在了馬爾科的椅子上。
哪怕上面承載著一個成年人的重量,阿斯托圖公爵看似並未用力的踢踹還是將馬爾科連同他身下的椅子一起被掀飛了起來。
隨著一聲淒涼的慘叫響起,馬爾科重重地摔倒在地面又被椅子壓住,抱著自己舊傷復發的手臂滿地打滾哀嚎。
“這傢伙不懂得什麼叫做忠誠,早晚有一天會背叛你,就像他曾背叛加西亞侯爵一樣,將刀子插進您的脊背,又或是喉嚨。”
阿斯托圖公爵冷眼看著地面上那個狼狽不堪的成年男人,看著馬爾科掙扎的起身,雙手扒在桌子的邊緣將桌布扯出褶皺。
將原本準備給他的餐具和銀盤拉扯落地,閃耀銀光的餐刀隨著一聲脆響扎向地板,只差半點的距離便會在馬爾科的大腿上開出一個血洞,馬爾科顧不上疼痛讓他的呼吸困難,抽咽著為自己狡辯。
“不會的……不會的!我發誓我會真的效忠,我向神明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