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色的劉海遮住了一半的眼睛,卻遮不住那份冰涼潔淨的美感,個子不高,常抿著的薄嘴唇和眼神倒是兇巴巴的。
鮑里斯長這麼大還沒見過敢直視自己眼睛的女人,還是個小美女。雖然同樣披著一件老土至極的黑斗篷,但男人的直覺告訴著他,斗篷下的身材也是一品。
鮑里斯笑著一拍腦門,突然想到了什麼。
“啊!我想起來了,這就是你以前信中經常寫到的那個小姑娘吧,一封也沒寄出去,關係還是和你這麼好嗎?”
鮑里斯沉浸在自我的叫囂中,這種久違的“親切”可讓他倍感興奮,而全然沒有留意到他面前這位黑髮的男孩有了些微微的表情變化。
“你說信?難道,我以前寫的信寄不出去……是你搞的鬼?”
面對著質問鮑里斯反倒像是聽到了不錯的誇獎,臉上的笑容更加的放肆起來。
“都說你在學校裡是腦子最聰明的,但我看也不怎麼樣啊!你難道不知道……卡爾流的信差們乾的都是誰家的買賣嗎?蠢蛋!”
他故意扯高嗓門得意地喊著,嘴巴大聲音更大,像是在炫耀一般。
原本這裡的小巷便很是狹窄,加上鮑里斯如同浮腫一般的體型橫在路中間,讓馬匹很難繼續通行。
可他的聲勢並沒有真正地起到威懾的作用,曾經不能,現在更是不能。男孩嘴裡淡淡地回應著。
“我那時候還不擅長揣測他人的惡意。”一邊說著,他的眼神實則繞過了鮑里斯龐大的身軀,留意起附近是否還有其它巡邏的衛隊。
“我曾以為你只是有膀子力氣無處宣洩,卻沒想過你會真的把事情做到這種地步。”
男孩反覆確認了周圍不再有其它眼睛看向這裡,便無視著鮑里斯的粗暴的話語,扭過臉去就要回身上馬。
“這筆賬,我們總會有時間好好聊聊的,但不是現在。”
完全不把鮑里斯放在眼裡的言語和舉動惹得這位大體格傢伙極為不爽,不過他抬起手來並未選擇攔住切薩雷,而是向前邁步將肥胖的手伸向了銀髮的姑娘。
“你想過去也不是不行,但你得把這位小女朋友留下,陪我稍微玩一會兒,相信你不會介意的吧?”
鮑里斯咯咯地樂著,自從離校後就一直和一群同他一樣膘肥體壯,渾身惡臭的衛兵們生活在一起,已經太久沒有聞到過女人香。
更何況這位銀髮的少女無論相貌還是氣質都不亞於聖卡爾流學院裡的那些富貴丫頭,甚至更加別有一番韻味。
“別再和那個窮酸小子待著了,要不要當我的侍女?待遇很豐厚的。”他嘴上笑嘻嘻地對著女孩說著,粗厚的雙手也很不老實地接近那具比他嬌小几倍的身子。
而沒想到那女孩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更加主動,不等他再進一步,銀髮的少女死死盯著鮑里斯的眼睛,率先向前對著高大的他墊步而來。
看似纖細無力的手指在頃刻間緊緊抓住了鮑里斯的手肘,鮑里斯又驚又喜,以為這是某種答應了的訊號。
但緊接著,事態變化得太快讓他來不及反應,導致笑容凝聚在了臉上都尚未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