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阿斯圖託說完這些,男人的視線才駐留在切薩雷肩膀上的那條一直向著其挑動獠牙的火蛇。
面對魔法的威脅,阿斯圖託依舊不為所動,反而更令人意外的是他那從始至終毫無表情波動的臉上,竟然不經意間閃過一絲笑意。
嘴角的褶皺微微抬起,像是看到了令他非常得意的事情……
“既然這條火蛇在你這裡,也就說明……那個發瘋發癲的小丑終於死了?”阿斯圖託保持著情緒沒有太大的浮動,僅靠著嗓子發出一連串詭異的笑聲。
“這可是件普天同慶的大好事,簡直是我這幾年瞭解到的最好的訊息之一了……是你殺了他?切薩雷?”
阿斯圖託故意重讀了切薩雷的名字,像是對於這個單詞存在很大的質疑,可切薩雷卻並不明白他的意思……
甚至思考了一下才明白過來他嘴裡說的小丑,恐怕就是馬戲團的團長克勞狄斯……
難道他們認識?可為什麼自己使用出了火蛇就代表了克勞狄斯已經死了?難道這個魔法是那個團長的專屬……
這樣想起來火蛇魔法也確實是自己無意之間學會的,甚至不知道其中具體的控制方法……這其中存在什麼必然的聯絡嗎?
又是一大堆的問題向著切薩雷拋了過來,像是已經習慣了揹負無數沒有答案的問題繼續前行,此時切薩雷的臉上也沒有露出太過於驚訝疑惑的表情。
不過剛剛的思索似乎錯過了回答這個問題的最佳時間。
阿斯圖託給自己保留的閒聊環節隨著他臉色一冷已經結束了,剛剛莫名其妙的笑意瞬間蕩然無存,沒有任何告別的環節,甩開衣襟轉身就走,並對著身後的騎士厲聲吩咐著。
“把這兩小隻放走,其它的清理乾淨。”
騎士站直了身體敲打心口作為他接受命令的回答,早已等待多時士兵們再次調整著姿態準備重新將這場屠殺進行到底,也讓安雅的心瞬間涼了下來。
鬆開切薩雷的後背,試圖用自己螳臂當車的身子擋住騎士們的路線。
“等等!請不要……”安雅迫切地喊著,可不再有騎士再聽從她的聲音,而就當她快要撞在迎面而來的利刃之上時。
切薩雷則趕忙拉住女孩的衣袖,將她扯到了一邊,無論女孩怎樣的掙扎哭喊都緊緊的將她抱住免得安雅再做傻事……
切薩雷何嘗不想救下那些村民……只是一定要做出抉擇的話,切薩雷更不願意讓安雅出事……雖然自私,但切薩雷除了閉上眼睛不再去看向那些村民以外再無別的選擇。
一具具穿著鎧甲的身軀踏步從切薩雷和安雅的身邊走過,走向那群倖存的村民們,手無寸鐵更是沒有任何反擊的能力。
只能不斷的爭先恐後向後縮退,淒涼的尖叫著,求饒或是大哭,試圖將其它人推在前面,來讓自己晚些再死。
局勢基本不會再發生改變。
可好巧不巧那對老夫妻的閨女在這個時間醒了過來……
她原本被安雅放置在角落修養,騎士團逼近的腳步讓整座教堂都隨之搖晃,也讓小女孩忽然睜開眼睛,迷迷糊糊的爬起身……嘴裡還在叫著爸爸媽媽……
“爸爸……媽媽?媽媽……”小女孩在揉了揉眼睛之後看到的第一副畫面就是無數張鐵面具下的劊子手向著她走來,根本不需要揮舞武器,僅僅需要一腳就能將她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