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你能不能睡上一會兒!”切薩雷咬緊牙關眼看著另一隻鬣狗撲來試圖扭轉位置進行躲閃,也不再顧忌手上的力量會不會危及到生命問題,不顧一切地用力再用力。
那條窒息的鬣狗在切薩雷突然加大的力氣之下發出一連串“咯咯咯……”的微弱叫聲,掙扎的幅度不再激烈而是慢慢的減輕了下來,身體一陣的抽搐……
隨著脖子裡發出一聲很不對勁的響動,整條鬣狗吐出了舌頭,翻著白眼,不再動彈。
切薩雷連忙鬆開了它,應對另一頭來襲的鬣狗,可時間已經來不及完全躲開那鋒利的牙齒,切薩雷只能避開要害,側身去躲。
感受到一道噴湧的血口在自己肩膀上綻放開來,伴隨著劇烈的疼痛似乎也讓幻覺慢慢變得清醒。
那肩膀的傷口哪裡是鬣狗的齒印,分明就是一道匕首造成的劃傷。
像是菌絲塑造的幻覺難以再自圓其說下去,切薩雷手指上的銀戒環慢慢恢復了平靜再無其它的異動。
切薩雷也在察覺到這一點的同時,眼中所看到的光線漸漸暗淡了下來,只剩下了普通的油燈依舊照亮著周圍的景色。
什麼鬣狗根本就不曾存在過,他看到了那個燕尾服戴著鐵面具的男人將油燈掛在了腰間,手中握著一把鋒利的匕首再次向著自己的胸腔刺來。
幻覺已經消失,切薩雷快速地反應了過來向後連連倒退幾步躲開這一擊,同時也認清了對手的技巧絕不一般。
他耍的匕首又快又準,兩次都瞄準切薩雷的要害沒有一絲的偏差。
但凡反應慢上一些,那把短小鋒利的刀刃就會切斷他的喉嚨或是從肋骨的縫隙中戳穿肺部,甚至傷到心臟。
那叫馬爾科的人失手了兩次卻依舊動作不緊不慢,看不見他面具下的表情。
但是給人的感覺,他既沒有為倒地的同夥感到半點的擔憂或失落,也沒有因切薩雷的突然出現而驚訝或是不安。
甚至像是覺得有樂子出現,興致滿滿地讓匕首在他的手心裡打著轉。
切薩雷側過臉來,又看到了那個穿著夾克的無賴倒在自己的腳邊已經一動不動,生死不明,但眼下沒有時間去關心他的安危。
男孩趕緊趁著機會晃了晃腦袋,利齒將嘴唇咬出血來,一邊壓抑著肩膀受傷而導致的疼痛,一邊讓自己昏昏沉沉的腦子快速完全回到現實,能夠清醒地面對現狀。
可就當馬爾科即將再次襲來之時,男人卻像是突然看清了切薩雷的面龐,踏近的腳步頓了頓,面具下似乎傳出了疑惑的吸氣聲。
“等等……你這張臉……我怎麼好像在哪裡見過?在翡冷翠……”
鐵面具輕輕搖動,傳出冷笑聲。“算了,等我挑了你小子的筋,我們再好好聊聊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