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了些思路,切薩雷順著疑點繼續尋找佐證。
被雜物堆積起來的布偶,尖銳的鐮刀或是其它利器都被放置在了較高的位置。
牆壁上雖然被水清理過,但依稀有著像是兒童畫作的劃痕。
切薩雷認識是因為他小時候也喜歡在家裡亂塗亂畫,當時切薩雷的母親也並未阻止,只是讓他畫在房子外面作為家的裝飾……
切薩雷搖了搖頭,想的實在太遠了。
粗布縫著革皮的地毯在剛剛婦人打散廚具的過程中發生了些許偏移,露出了一片較為發白的地毯,同時也露出了好像是活板門的一角……
切薩雷裝作是壞習慣抖動雙腿試探性地輕輕躲了躲地板,傳回來的聲音空洞清脆,沒有太多的阻尼和深度,切薩雷篤定在地板之下還有一層地窖的空間……
真是太過於熟悉了。
只是這村子雖然算是偏僻,但偶爾也會有行人經過,況且還有大片的麥田每年的種植和收割,總不能還是有怪物棲息其中吧……
切薩雷的困惑非但沒有得到答案,反而越來越多。
婦人走過來的同時用腳將地毯蹭回了原位,蓋住了那微微露出的活板門。
又在兩人的面前各放了一杯水。
“喝點水潤潤喉嚨,也開開胃口。”
她很自然的說著,隨後便再次走向火爐拿著勺子攪拌雞湯,她的身姿微微佝僂,手上粗糙的面板不是近期形成,而是長年累月幹著粗活才會有的印記。
頭巾也不過是隻是一塊簡單的麻布包裹,年紀不算是年邁但也露出一束灰白的髮絲。
身上穿著一件簡單的粗布衣裳,已經被反覆洗的反白,上面打著花花綠綠的補丁,腰間繫著一條粗糙的麻繩作為腰帶,束著微微發福的腰。
被皺紋勾勒出的眼角隱藏著一絲難以被察覺的不安,切薩雷不會很冒犯的盯著她不放,但較長時間的對視從來都是對方先行挪開視線,嘴角露出尷尬的笑意,明顯藏著什麼秘密。
切薩雷將水杯拿起觀察了一番,沒有可疑的顆粒更沒有古怪的意味。
而正當他準備用舌尖微微點一下水面的味道時,男孩的目光再次從安雅的面龐經過,看見安雅那雙活潑可愛的眼睛彎成了一對月牙。
她坐在切薩雷的對面,突然間雙手拍在桌面上將輕盈的身子撐起,快速地探了過來。
切薩雷茫然的看著她完全不知道這又是發的什麼瘋,只見女孩抖著鼻尖在切薩雷的身上嗅了又嗅,開口問道。
“切薩雷同學,這段時間你經歷什麼了?有沒有再變成……那種東西?”
安雅顯然是知道旁邊有外人所以表達的有所顧忌,但眼中的擔憂卻是迫切真誠的,只是被掩蓋在了活潑淘氣的外表之下,讓人不易察覺出來。
切薩雷拿著水杯的手遲疑了片刻,本還想著問問安雅近來的遭遇,結果沉浸在對於村子的疑心裡讓對方先一步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