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第二件事呢?”切薩雷晃了晃腦袋,似乎是想把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都晃出自己的腦袋。
“第二件事就很簡單了,我需要你回到匈雅提家,去掌管整個匈雅提家族。”
切薩雷似乎感覺自己出現了幻覺,確定這件事比上一件事更簡單?
“作為交換,我會救活你妹妹。”最後這句話,讓切薩雷知道了,這兩件事似乎沒有什麼商量的餘地。
“我怎麼才能掌控匈雅提家?”
“無論如何你都需要回到城堡去治療你現在目前的狀況。”教皇指了指切薩雷的手,那上面正帶著之前的戒指。
“然後找機會殺了伯爵就行了。”教皇的言語依舊很輕鬆。
“當初送我去匈雅提家是你的主意?你那個時候就已經想好了這一切?”切薩雷有些不敢相信。
“很簡單的事情,也很好完成不是麼?”教皇的表情似笑似非。
“為什麼在你的眼裡所有的事情就都可以用殺人解決?”切薩雷只是不明白為什麼一定要做這些。
“很顯然,這是最簡單最有效也是最直接的方法。我需要的是完成,不是質疑。”教皇不想給切薩雷解釋這一切。
“殺了伯爵就能掌控匈雅提家?這根本不可能!家裡對伯爵大人都十分的尊敬,怕是這樣全家族的人都會對我恨之入骨,怎麼可能就此掌控匈雅提家?”
“那是你的事情,不是我的。”教皇顯然不管給切薩雷造成了多大的麻煩,“你的價值之一,就是解決這些麻煩。”
“就這兩件事,你救我妹妹。”切薩雷知道自己並沒有跟教皇討價還價的資本。
“成交。”教皇還是那個似笑似非的表情。“剩下的一切,等你從匈雅提家回來,我會告訴你。去吧,沃爾西在外面等你。”
切薩雷頭也不回的向外走去,教皇也沒有多說一句話。
推開大門,切薩雷還是忍不住回了一下頭,看見從天井中一束月光剛好打在教皇所在的位置上,那月光既清冷又孤傲。
出了教堂切薩雷腳步沉重地在庭院中走著,向著大門的方向走去,男孩的心是亂著的,努力思考著剛剛發生的事情以及自己接下來究竟又該何去何從。
他想著,卻始終無法得出結論,剛剛與教皇對峙時的理智彷彿只是身體自我保護地迴光返照,而此刻,自己就像是迷失在了突如其來的真相之中感覺一切都是那般的不真實。
頭腦麻木的切薩雷回想著那個教皇嘴裡的聲音,難以冷靜地將成段的話語連線起來,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鋼刀剜著切薩雷的頭皮,發麻發痛,不願意去接受。
他真的是教皇?教宗國之中,神座之上獨一無二的教皇?這難道不是一群成年人聚在一起為了作弄自己而撒下的可笑謊言嗎?
克洛希婭真的在他手裡嗎……如果是的話,又為什麼不能讓他與自己的妹妹相見,那聽起來簡直天方夜譚一般的交易,切薩雷自己一個人又該如何去實現……
而其中更為重要的是。
那教皇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