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薩雷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見到了一位家僕打扮的女人,不知何時出現了自己的身旁。
記著剛剛走來時這條街道只有切薩雷一人,而這個女人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樣切薩雷微微的受到驚嚇。
女人的臉上佈滿皺紋,面板黃黑交雜像是被大火燒傷過留下了煙燻的疤痕,整個臉第一眼看上去就如同在一張老舊的羊皮紙上畫出七扭八歪的五官。
稀疏的幾根頭髮亂糟糟地散在頭頂,暴露在月光下的頭皮上有著碩大的蟎蟲在扭曲地爬行。
身材矮小,背駝如弓,身上穿著一件髒兮兮破爛不堪的女傭人的衣服,上面有著幾個焦黑的窟窿像是被火燒出來的痕跡,還有幾個說不清的汙漬……像是很髒的血幹在了上面。
“那位衛兵不再抓你了嗎?克勞狄斯?”女傭人伸出的手臂像是兩根乾枯的樹枝,向著切薩雷的手臂抓去,被切薩雷後側著身子躲過。
當那個可恨的名字再次出現之時切薩雷的每一根神經都立刻變得警覺起來,就像是隱藏在骨子裡的舊疾又一次地開始隱隱作痛。
他的腦海中寧願這個怪女人說出任何可怕的話語,都不願再次聽到那個魔鬼的名號。
不等切薩雷將克勞狄斯的名字和眼下發生的一切串聯起來,那女傭模樣的怪人繼續步履蹣跚地緊逼過來。
無論是她說話詭異的語氣還是令人不安的樣貌都是那麼的讓切薩雷反感,說不清對方大概的年紀,只覺得像是個邪惡的女巫或是剛剛從公墓裡爬出來的東西。
切薩雷的眉頭緊鎖,臉上帶著明顯的厭惡之色,每當那個人試著靠近自己,他的身體就會不自覺地往後退。
男孩的嘴唇緊閉,完全不想和眼前突然出現的怪胎再多交流半句。
難怪迪馬奇諾這幾個字元會看著眼熟,切薩雷終於想起來這原來是馬戲團團長克勞狄斯的家族名字,而旁邊的這棟宅院恐怕就是克勞狄斯的家,克勞狄斯所憎恨並最終復仇的地方。
這個復仇的故事切薩雷在馬戲團時聽到了大概,算是因果報應,混賬家族被自己孕育出的魔鬼毀滅。
但對於其中更為細節的部分並不感興趣,而且切薩雷堅信著克勞狄斯那個天煞的渾蛋已經死了!
為什麼還是陰魂不散地纏著自己?切薩雷回想起那張畸形的臉對著自己詭異的壞笑,越想越覺得作嘔,只想快些忘記那段馬戲團的記憶。
可為什麼自己到了翡冷翠能聽到他的名字?為什麼自己會陰差陽錯地找到他的家族宅院?
這些巧合讓切薩雷感到噁心至極,他也不再有心情去好奇那隻兔子的事情,只想快點離開這裡。
回去旅店或是別的什麼地方,只要離克勞狄斯這個名字遠遠的就好。
而切薩雷剛要走,那女傭人的身體沒有任何預兆地向前傾斜,然後猛地邁出一步,雙腿彎曲的幅度像是某種可怕的節肢動物在爬行,完全沒有人類該有的樣子。
突然的接近,快得驚人,一把便抓住了切薩雷的衣袖。
“你不能走……你必須回來!你把家裡的所有人都害死了,現在外人們要拍賣掉這棟房子……別讓他們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