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秦老闆是敵國的奸細,那可就不一樣了,夜星辰是將軍,自然是以國事為重,想到這,藍飛煙不由得沾沾自喜起來,她覺得這個理由有足夠的說服力。
而且,刁木肯定會被嚇死,這私通姦細可是叛國大罪啊,藍飛煙真想仰天大笑幾聲,她覺得自己簡直是太聰明瞭。
刁木見到秦老闆的畫像,心猶如被雷電擊中般,呆住了,自從上回與秦老闆分開後,刁木便再沒聯絡他,還以為他已經出城了,哪料到竟然還在城裡。
藍飛煙故意湊到他耳邊,輕聲細音,道:“刁老爺,你可知這人的真實身份?我聽少將軍說,這人根本就不是人牙子,而是敵國的奸細。
不久前,少將軍得到密報,說這秦老闆還在城內,所以他為了找出此人,才來不了這裡,若是少將軍抓到他,那肯定牽出一大串與他有關聯的人,你說,這叛國罪是要抄家呢,還是誅九族啊?”
這一番話嚇得刁木冷汗直冒,他雖然不知秦老闆是奸細,可他與秦老闆做了好幾次的生意,若是說毫無關係,那少將軍肯定不會信的,現在他唯有希望秦老闆能順利逃脫,別被少將軍抓到,否則他也大禍臨頭了。
藍飛煙心裡冷笑,這一狠招果然有用,他終於知道害怕了,“刁老爺,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刁木眼光閃爍,小聲道:“我,我真不記了,我不是說了嗎?我以為這人是人牙子,所以才把藍小霧賣給他的,我要是知道他是敵國奸細,打死我也不敢與他見面啊。”
藍飛煙見效果已達到,便沒再搭理他,她收起畫像,坐回了白正言身旁,拿著筷子繼續吃了起來。
張啟雖未聽清藍飛煙與刁木說的話,可看刁木面如死灰的模樣也知道,藍飛煙肯定抓住了他的把柄,所以他才會有這反應。
張啟端起小小的酒杯,淺眯了口酒,眼角卻瞄向藍飛煙,看她鎮定自若的模樣,不由得暗自嘀咕,這表情哪像個小女娃,分明就像個老氣橫秋的成年人。
刁木此刻如坐針氈,這叛國大罪可非同小可,他原以為秦老闆是商人,哪知道竟然是別國的奸細,這會他是真的相信,藍飛煙與少將軍的關係非淺,不然,她又怎麼知道秦老闆的底細。
坐在刁木右邊的大叔公,得虧他年紀已大,又只顧著吃菜,倒也沒聽到什麼,而左邊的里正倒是聽到了幾句話,他雖然心裡吃驚,可臉上卻沒顯露出來。
倒是坐在張啟旁邊的張淵明有些不痛快了,這小丫頭還真是不顧臉面,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與人竊竊私語,這成何體統,更何況還當著這麼多長輩的面。
他開口就責備起來,“你這小娃子也太不懂事了,你要是與刁老爺有要事相商,那就回別處商量去,當著這麼多長輩的面說著悄悄話,這算什麼事?一點規矩都沒有,你家長輩就是這樣教你的嗎?”
張政本就怨恨藍飛煙,又見少將軍沒露面為她撐腰,所以他根本就沒把藍飛煙放在眼裡。
“她本就是個沒爹教的野種,當然不會懂那麼多的規矩,我看啊,她只會使些見不得人的手段而已……”
張啟臉色一變,急忙喝住他,“張政,不可胡說,今天可是少將軍與藍姑娘的定親宴。”
張政卻並未發覺,張啟對藍飛煙的稱呼已改變,他不以為意,道:“少將軍都沒來,怕什麼。”
張珍珍更是認為,定是藍飛煙勾引了少將軍,然後以此來要挾他,可少將軍又怎會娶個窮酸的丫頭,所以這個定親宴才會這麼奇怪。
張珍珍仗著有張家人在旁,她向著眾人,大聲說道:我還真是懷疑,藍飛煙是不是使上了紅花樓那些姑娘的手段,這才迷得少將軍為她花這麼多的銀子,她以為得了點好處就能做將軍夫人嗎?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自己配得上嗎?”
堂屋另幾桌的客人轟然大笑,陳倩倩與吳氏性格本就軟弱,又見縣令在場,更是不敢上前與張政等人理論,而陳月月這暴脾氣卻忍不下,她猛得站起身,就連胖嬸使勁拉她的衣袖也不頂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