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陳月月的繪圖功底很不錯,不一會的工夫,便將秦老闆的肖像給描繪了出來。
藍飛煙拿著畫像舉到張圖面前,道:“你看看,秦老闆可是長這樣?”
張圖看去,道:“像,實在是太像了,就跟真人一樣,不過,他的右耳垂有一粒米飯大小,黑色的痣。”
藍飛煙接過陳月月手上的鉛筆,往畫像里加上了一點。
陳月月望著石像下已經燃盡了的香,她料想時間已到,趙捕頭也快來了吧。
只見她悄悄從身上掏出電棍,對著張圖後背狠狠地電去。
眨眼間,張圖渾身抖動起來,緊接著就倒在了地面上。
藍飛煙驚道:“月月你這是做什麼?”
陳月月指向那幾支香,道:“煙兒,時間到了。”
藍飛煙這才明白過來,原來兩個小時這麼快就過去了。
她走到石像後面,將那張紙貼身放好,換回原來的衣裳後,才走了出來。
她又吩咐道:“胡叔叔,月月,你們趕緊把這身上的衣裳換下來,然後你們拿到亂墳堆裡燒了吧,我在這等趙捕頭就行。”
她又從身上掏出一包溼紙巾,開啟後抽出兩張,往臉上擦去。片刻間,慘白的臉已恢復了原來的本色。
她將髒兮兮的紙塞到破衣裳中,又將破衣裳交給陳月月,還有那包溼紙巾。
“月月,你呆會教胡叔叔擦掉臉上的粉,記得把用過的紙也一併燒了。”
陳月月接過東西,與胡林一起繞向寺廟的後面。
果然,他們前腳走,趙老四和王牢頭後腳就跟了進來。
待看到藍飛霧換回原先男娃的妝容,他愣了下,倒沒想到這小娃的速度這麼快,他對王牢頭吩咐道:“你先把張圖帶回去吧。”
王牢頭蹲下身去,看到張圖那溼漉漉的褲子,他皺起眉頭,一臉的嫌棄,“這狗孃養的,竟然還嚇尿了,真是臭死了。”
“這馬上天就亮了,你就別抱怨了。”
埋怨歸埋怨,好歹是收了銀子的,所以王牢頭背起張圖,往縣衙的方向奔去。
趙捕頭回過頭,看向藍飛煙,笑道:“小姑娘,事情辦得可是順利?”
藍飛煙見他滿臉帶笑,想必也是贏了錢,她樂呵道:“雖然不知道買主住哪裡,不過他的樣貌好歹是知道了,我看趙捕頭容光滿面的,想來也是贏了不少銀子吧。”
趙捕頭爽快一笑,道:“估計是託了小姑娘的福,我今晚不但還清了欠款,還多賺了一百兩。”
藍飛煙卻道:“趙捕頭,這賭錢十有八九都會輸,其實並不是運氣差,而是賭坊裡的人做了手腳,我若是你,就拿著幾百兩銀子好好過日子,再也不去給別人送銀子了。”
其實趙捕頭心裡跟明鏡似乎,他也知道賭坊裡的銀子不好贏,今晚若不是還要來帶張圖回去,他肯定又會在賭坊裡賭到天亮,說不定身上的銀子又要全部輸光。
不過,藍飛煙這番話倒也是給他提了個醒,賭坊的人肯定有貓膩。
“小姑娘說的對,我以後少去玩就是了。”
藍飛煙也知他是一個賭徒,又豈會因為自己幾句話而戒掉賭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