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丁國棟被驚的直咳嗽,“爸您胡說什麼?人家燕子結婚了,日子好了說不定孩子都有了,我還惦記她幹什麼?再說了從她家提出那麼苛刻的條件來說,我們就不可能了。”
“那你還恨她嗎?”丁媽擔心地問道,恨她就說明心裡還裝著她。
“恨?起初恨她為什麼不反抗,後來想想她為了家人犧牲自己,我也沒什麼好怨恨的,如果放在我自己身上,我也可能如她一樣那麼做。”丁國棟理智地分析道。
“那就好!”丁媽欣慰地看著他道,“過去這個坎兒,回頭想想就那麼回事。”
“那她現在成了寡婦對你也不會再做傻事了吧!”丁爸脫口而出道。
“你這老頭子,嘴咋恁快呢!”丁媽看著丁國棟神色微變,瞪了丁爸一眼又道,“你是女人嘛!怎麼跟村裡碎嘴的娘們似的。”
“國棟不是說沒事了嗎?”丁爸雙手揣在袖籠裡,小聲地嘀咕道。
“媽,您也別說爸了,我真的沒事了。”丁國棟看著為他擔心的父母趕緊說道。
乍聽見眼底閃過一絲驚訝,怎麼可能?不敢相信,隨後心頭卻是起了微瀾,他又不是石頭,兩人從小一起長大,感情自是不一般,然而心裡只除了一絲可憐、憐憫、可嘆,同情再無其他。
在她結婚的那一刻他們關係就結束了,他是一個傳統的男人。
“哥,我可先說好啊?這好馬不吃回頭草,你可不能因為同情她就吃了這棵回頭草,我可不要她做我的大嫂。雖然是有情可原,但我無法接受。”丁國良表明態度道。
“孩子媽,你說句話啊?”丁爸看向她,尋求支援道。
“我也是!”應解放從曬棚上探出腦袋道。
“你這小子,寫你的寒假作業,哪有你的事。”丁國棟食指點點他道。
“我也是家裡的一員,有道是長嫂如母,這可是關係全家的事情,我當然有權利說話了。”應解放振振有詞地說道。
“小子,說的好。”丁國良立馬附和道,朝他豎起大拇指道。
丁國棟好笑地看著他們,深吸一口氣道,“你們一個個如臨大敵的,還沒影兒的事。”
“我們這是防患於未然,你和她可是青梅竹馬長大的,感情很深的。”丁國良不管不顧地說道。
有些事情爸媽不適合說,當兒子的替他們說了。
“杏兒也是青梅竹馬。”丁國棟立馬說道。
“那不一樣,自古是痴心女子負心漢,是那狗日的先對不起我姐的。”丁國良隨即就道。
“咋不一樣啦!人心都是肉做的,我的心難道是石頭做的不成。錯過了就是錯過了。”丁國棟唏噓道。
“你們呀!我過完年就進城了,又見不到面。你們擔心什麼?”丁國棟淺淡的輕吸了一口氣,苦笑一聲說道。
“當然是怕為為情所惑了。”丁國良眸光緊盯著他道。
“臭小子,沒大沒小的,還不趕緊去習題去,景老師可是給你佈置了好多作業。”丁國棟揣著他的小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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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冷不冷?”丁海杏看著他們兩個道。
“冷!”紅纓搓著雙手捂著耳朵道,“尤其是腳冷!”
“站在冰面上能不冷嗎?”戰常勝指指她腳下的浮冰道。
紅纓嘿嘿一笑,走了過來,跳了上來,“還是腳踏實地的好。”
“走了我們回家。”丁海杏看著他們兩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