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長征記得很清楚,當年程連枝為了救自己被敵人的槍打傷,為了擺脫敵人的追蹤,所以救治草草,造成了失血過多。
與大部隊匯合時,在前線醫院時要求輸血時,他撩起胳膊說:抽我的,醫生把他給臭罵了一頓,說他的血型不匹配。
急的他將手下的戰士們給召集過來,才救了連枝。
那時候他才知道血型是什麼東西。
現在看著這他們一家三口的血型,他的直覺告訴這不對。
想要得到有力的答案他拿起了聽筒打到軍醫院問了一下。
得到的答案:A和O血型父母可有A和O血型孩子,無B和AB血型的孩子。
當聽到答案的時候他的心是冰涼一片。
不可能,這不可能……顫抖著嘴唇機械的重複著這不可能。
儘管心底已經有了答案他不相信,拒絕相信。
所以大過年的他也不怕忌諱找到老友幫他化驗血型,再次確定一下。
當化驗單再次放在眼前時,這逼得他不得不相信。
每天不是躲在辦公室內,就是躲在家裡的書房。
不知道這件事該怎麼辦?他現在整個都是懵的。他也不敢告訴愛人,只能將這件事壓在心底。
“媽,我爸怎麼了?”劉愛紅看著正拿著水果刀削蘋果的程連枝問道。
“什麼怎麼了?”程連枝抬眼看著她不解地問道。
“你可真不關心我爸,沒看見他大過年的臉上是陰雲密佈。暴風雨前的寧靜。”劉愛美瞥了眼書房的門,小心翼翼地說道。
“你爸啥時候臉不黑了。”程連枝繼續削著蘋果道,“用他的話說這是打仗的氣勢。”
“媽現在和平年代了,哪有仗打啊!”劉愛紅嬌俏地說道,心思沉重地說道,“我爸心裡肯定有事,今兒星期天,他都不找人下棋了。”
“就你爸那臭棋簍子,誰和他下啊!還得讓著他,讓的還不能太明顯了。”程連枝抿嘴偷笑道。
“呵呵……”劉愛紅聞言不厚道的笑了。
程連枝沉吟了一下道,“你爸估計在工作上遇上難事了。”
“媽,您就別找藉口了。爸現在工作上在順心不過了。”劉愛紅毫不留情的說道,“一號成了甩手掌櫃,我爸工作沒有掣肘的,現在我哥又進了獨立大隊,我爸現在對一號,那是士為知己者死。”
“這就是一號的高明的御人之處。”程連枝有些佩服的說道,“別胡思亂想了,這工作上的事情你不懂,也幫不上忙。”說著將削好的蘋果分成了瓣,放在搪瓷盤子上,遞給她道,“給你爸送過去。順便問問你爸遇到什麼煩心事了。”
劉愛紅扭起一瓣蘋果叼在嘴裡,端著盤子敲開了書房的門。
劉長征聽見敲門聲,慌亂地將書桌上的體檢表拿著檔案袋蓋在上面,伸手搓搓臉換上一張比苦還難看的笑臉道,“進來。”
“爸。”劉愛紅推開門,舉了舉手中的盤子道,“媽給你削的蘋果。”說著走了進去,將盤子放在書桌空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