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解放聽著他們倆你一言,我一語的,哭笑不得地說道,“這也不是我能決定得了的。你以為我也想穿這個嗎?我早就想穿原來的軍裝了。原來的衣服魅力十足,充分體現了海軍的靈魂。”
丁海杏聞言,搖頭失笑,不疾不徐地說道,“等吧!總有一天會換回來的。”
“是嗎?”應解放不敢抱太大的希望。
“你們也說不好看了,而且軍裝又不是一成不變的,都換了幾回了。這說不定啥時候就變了。”丁海杏隨口說道。
“這麼說也對,我要抱有希望,說不定啥時候就換了。”應解放高興地說道,“到時候真的換軍裝了拍張照片給你們寄回來。”
“當海軍累吧!”丁爸看著應解放問道。
“這當兵哪有不累的,那是冬練三九,夏練三伏。”丁姑姑瞥了應解放一眼,語氣不善地說道,“真是自找罪受,如果上地方大學多好啊!”
“媽,上地方大學更虧好不好。”應解放直白地說道,“考上大學的第二年就運動了,您想讓我下場當屠夫嗎?”
“當然不能做那些沒良心的事情,天地君親師,對於向你傳道授業解惑的老師,可不能像他們似的跟瘋子似的。”丁姑姑立馬說道。
“可在那被熱血激情衝昏的時候,誰也不能保證自己能保持清醒的腦袋。”應解放就事論事地說道,“而且運動完了,像我這樣的小人物,留在學校不上課,白白蹉跎了歲月,要麼捲鋪蓋卷滾蛋。”實事求是地說道,“事實表明,還是軍校好吧!在狂風暴雨襲來之前,就將我們分配到基層了。多麼有先見之明,不然我們現在是無處安放。已經連續兩年不徵兵了,也不知道今年是否徵兵。”
“而且姑姑,當時鬧的最兇的,不管是地方還是部隊都被踢出去了。”丁海杏一臉嚴肅地說道,“即便現在僥倖留下來了,您就不怕秋後算賬啊!”朝她使使眼色,手上擀皮的速度一點兒都不慢。
“被你們這麼一說,冷汗都下來了。”丁姑姑心虛地說道,遲疑了下又道,“不過他們也是奉命行事,尤其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秋後算賬也太不厚道了。”
“姑姑,虧您進入體制內了。”丁國棟看著她道,“政治劈開脈脈溫情面紗,下面是黑的,黑的。”
“所以我寧願下去務實,都不願意在機關內勾心鬥角。”丁姑姑唏噓地說道。
“好了,好了,大過年不提這個了,聊點兒輕鬆地話題。”丁爸出聲打住這個話題。
“還繼續剛才的話題,解放訓練辛苦嗎?”丁媽包著餃子問道。
“當然了,夏天,訓練場上水兵戰士身上的汗珠是一串又一串的,身上的老繭一片片。”應解放很文藝地說道,“當兵的艱苦,當兵的那是淚和汗,就是一種神聖的奉獻!春天眨眼便過,春去夏又來,夏日炎炎把兵練,都說一年四季在於春,但春天卻總是哪麼短暫,就象在四季中打了一個擦邊球便擦肩而過!昨天還在穿老棉襖,晃然之間,就己進入了夏日炎炎,在烈日下訓練著,軍裝上的白色汗跡,己將灰色的的確良軍裝圖染成了灰白混雜的跟從泥巴里滾出來似的。說真的那時候真想早點兒收兵,回營。”
丁海杏琉璃般清澈透亮的雙眸,劃過一抹幽光,算計地說道,“其實滾的滿身泥也不錯啊!這樣善於隱蔽,跟變色龍似的,與環境融為一體。”
應解放聞言腦中快速的閃過一抹亮光,快的讓他抓不住。
丁海杏著急的,我都提示的這麼明顯了,還想不起來啊!恨不得抓著他的腦袋搖搖,“都說好記性不如爛筆頭,有什麼想法你畫下來不更加直觀。”
“對哦!”應解放趕緊看向丁爸異常激動地說道,“舅舅,舅舅,快點兒,紙筆,紙筆,趁我腦子裡還有靈感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