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被風吹淡了點兒,可是這小北風吹的颼颼的冷啊!
丁海杏側目看著孩子們擔心地問道,“孩子們,冷嗎?”
“冷,腳冷的沒知覺了。”國瑛跺著小腳說道。
“你們呢?”丁海杏目光落在其他孩子的身上。
“有點兒冷。”小滄溟搓搓手道,“感覺手都木了。怎麼這麼冷啊!帶著手套還是覺的冷。”
“滄溟扭過來,脫了手套,把手放進我的手套裡。”應解放招手道。
“不了,扭著身怪難受的。”丁海杏婉拒了他的提議。
“要不我抱著他。”應解放隨即又道。
“這麼擠,還是我來想辦法好了。”丁海杏看向左右擠在自己身邊的孩子們道,“你們手拉著手。”說著拉起國瑛的手,又拉起小北溟的手。
丁海杏因為坐在角落裡,有空隙,將包放在裡面羅起來,正好可以坐人,大家都瘦,正好擠得下他們。
丁海杏朝另外兩個孩子使使眼色,小九兒拉著國瑛的手,小滄溟拉著小北溟的手。
催動體內真氣,傳給孩子們,很快就暖和了一個個臉蛋兒像紅蘋果似的紅紅的。
“呀!暖和了。”國瑛驚喜地叫道,抬眼看著丁海杏道,“媽,熱乎乎的。”
“滄溟怎麼樣,不冷了吧!”丁海杏視線落在他的身上道。
“不冷了。”小滄溟搖搖頭,笑容甜甜的說道。
“小九兒,你嗯?”丁海杏扭過頭目光落在小九兒身上道。
“不冷了。”小九兒乖巧地說道。
“那好,就這麼拉著手啊!”丁海杏左右叮囑道。
“嗯!”四個齊齊點頭道。
小滄溟抬頭看著丁海杏道,“媽我們為什麼不冷了。”
這該怎麼回答,肯定不能說實話,想了想道,“因為媽媽是熱的。”
丁海杏眼神掃了一下船艙,還真是配合上面的政策,偌大的船艙四面牆壁上自然少不了口號語錄:“農村是一個廣闊天地,在那裡是可以大有作為的”、“與天鬥,其樂無窮;與地鬥,其樂無窮”、“知識青年到農村去,接受貧下中農的再教育”。
而船艙裡也擠得滿滿當當的,有不少的知青,青春在這裡流淌,青春在這裡張揚。
這些年輕人面孔此時個個都是興奮無比,如同集貿市場,吵吵鬧鬧的,說說笑笑的。
大家嘰嘰喳喳的討論著到農村,甩開膀子大幹一場。
丁海杏聽在耳裡,心中呵呵……這裡面有多少人是自願的,有多少人是被迫的,看著他們意氣風發的樣子,希望一年,不三個月後也這般雄心萬丈,不後悔。
也不知誰提議的,在船艙裡開一場別開生面的革命文藝晚會。
這群十七、八至多二十歲的年輕人都是喜歡熱鬧的人,當然是群起響應了。
這下子船艙裡更熱鬧了。
丁海杏打眼一掃,將眾人的表情盡收眼底,那滿臉興奮的,一看就是胸有成竹的,唱歌、跳舞應該是信手拈來,說不定正盼著呢!
那愁眉苦臉的,恨不得抓耳撓腮的,很明顯對這個不在行,左右串聯,來個小合唱也能濫竽充數。
丁海杏輕笑出聲,還真是少年不知愁。
坐在丁海杏身後的應解放傾身上前,靠近她問道,“姐,你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