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恨道搖頭說道:“尊上曾言,那尊大道身隕,不會有假。”
他對尊上無條件信任。
“你們的尊上,不過是那老東西的心魔,或許也是棋子之一罷了。”初元之祖笑了笑。
恨道沒有做任何的辯駁。
“大道若為執棋者,誰能與之爭鋒?若吾等皆為棋子,又豈會有所謂的自主?”恨道不僅不辯駁,反而十分的坦然,“無論如何,吾等皆是以釋放尊上為己任。此為吾等的使命,也是吾等存在的意義。”
正如初元之祖所言,大道沒有身隕又如何?
恨道心裡有數,若是大道出手算計,誰人能逃脫?
“我倒是一直有個疑問,你為大道之徒,為何反叛?”恨道話鋒又是一轉。
都知道,大道有五個徒弟。
初元之祖排名第四,但是現在看來,也就他反叛,欺師滅祖。
大逆不道!
“你管的可真多,告訴你也無妨,我做做的,不過是想要吞噬老東西的遺蛻,以此成道而已。他既然死了,還不如成全我。可惜初明之祖還有青嵐那個賤人不想讓我達成所願。”初元之祖言語裡帶上了些許厲色。
這是他自己的說辭。
恨道秉持懷疑態度。
但是這些和他都沒有太大的關係。
也不會過多地去追問。
“相比起渾沌武祖,最應該防備的,其實是初明之祖。”初元之祖突然又道。
“初明之祖!”恨道皺眉。
大道五位徒弟。
初明之祖排名第二。
也就是現在的道界至尊。
對於他的印象,恨道還停留在其帶領萬界紀元躲過紀元劫數之上。
對其實力,恨道並沒有多少概念。
“初明之祖在我五人裡面,實力或許不是最強,但是絕對最擅長算計。青嵐那個傻子就是被他給忽悠被他給當槍使了,要不然他們也不可能將我成功的封印。”
“他在紀元顯化後,曾經在悠長的歲月中不見蹤跡。我讓人滲透各個紀元,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尋找他,他就像是一條毒蛇,隨時會咬你一口,一擊致命。這麼多紀元,我都沒見到他的蹤跡,直到萬界紀元,他才現身,我懷疑他有更大的圖謀。”
“若是那老東西真的徹底身隕,若吾等真的身陷棋局,那執棋者,將是他!”
初元之祖說完,恨道心中又是猛地一驚。
因為初元之祖對初明之祖的評價,太高了。
初元之祖身為大道的徒弟,也是兩千九百道神紋甚至是無限接近大道之上的高手。
但是在此刻談及初明之祖,言語裡都是忌憚之色。
“他有什麼目的?難不成是想要成就大道之上?”恨道皺眉。
沒有人不為利益驅動,也不會有人算計那麼多,只為成他人嫁衣。
“我不知道他的想法。世間能知道他想法的,恐怕就只有那老東西了。”初明之祖嘆聲道。
此刻,在十八個紀元中縱橫,佔盡了優勢的他,居然有了一絲頹然。
“我隱秘勢力,在淨土和諸天萬界中還各有一位至尊,但是我不知道反叛了沒有。我曾想盡辦法滲透進洪荒,但是無濟於事。我懷疑,不管是初明之祖還是洪荒那邊,都已經有人滲透入了我隱秘勢力之中。”初元之祖笑了。
他隱秘勢力的滲透,曾讓所有人聞風喪膽。
不知道多少至尊被其策反,不知道多少人被自己親信之人背刺。
但是在不知不覺中,隱秘勢力的釘子,居然被拔除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