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是這個意思？”
抬起頭，雲夢真的視線緩緩從每一個人身上掃過，平靜的開口問道。
“請聖女三思！”
迎上雲夢真的目光，即便是潘戚斌這一刻，心中也不禁微微一緊。
只是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卻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回頭了。
潘戚斌帶頭，再次向著雲夢真躬身一拜。
一時間，所有人也都跟著符合道。
幾乎是同時，小白龍也將警惕提到了最高，渾身的鱗片彷彿都炸了起來，如臨大敵的盯著雲夢真。
看著面前這些人，貌似恭敬，可實際上，卻各懷鬼胎的模樣，雲夢真沉默了許久，臉上這才露出了一抹燦爛的笑容。
釋然，又或者說是……決然！
“如果，我說不呢？”
嘴角透出一抹譏諷之色，雲夢真輕描淡寫的開口道。
嗡！
一瞬間，所有人都不禁有些懵。
無論是誰，也沒想到，雲夢真竟然會給出這麼一個答案來。
“聖女，你一定要一意孤行嗎？”
臉色也同樣沉了下來，潘戚斌沉聲質問道，“諸位長老都已經贊同，你卻一定要為了這麼一個畜生，為了你與白樂藕斷絲連的關係，置本宗大局於不顧嗎？”
頓了一下，潘戚斌眼中透出一抹寒意，森然開口道，“若是聖女因為兒女私情一意孤行，我只能認為聖女已經沒資格執掌本宗了，我會請諸位長老商議……廢除聖女一脈傳承。”
“這才是你的本意吧？”
眼睛微微眯起，雲夢真平靜的說道，“潘長老，你覬覦掌教之位許久了吧？很可惜，只要我還活著一天，你便沒有機會染指那個位置。”
與之前那種相比溫和的態度，完全不同，這一刻的雲夢真瞬間露出了銳利的鋒芒，句句如刀，字字錐心。
“聖女，你不要血口噴人！”
心思被雲夢真直接挑破，即便是潘戚斌也不禁感動有些難堪。
同樣的話，從文澤口中說出來，他可以教訓，可是從雲夢真的口中說出，他卻是根本無力辯駁的，這便是地位與實力上的差距。
“是嗎？”
看著潘戚斌，雲夢真不屑的開口道，“既然如此，請潘長老今日當著所有人的面宣佈，你永不染指掌教之位，然後，我自當避嫌，將此事交給中立的長老來處置……如何？”
這一句話卻是實在太狠了，一瞬間，便猶如一把刀扎進了潘戚斌的心臟一般，讓他喘不過氣來，也說不出話來。
打蛇打七寸！
他一直以為，藉著這次的機會，打到了雲夢真的軟肋，卻不想，一句話間，雲夢真便硬生生將局勢逆轉了過來。
他真的在乎，誰來處置此事嗎？
站在他的立場，眼界與孫斌強早已截然不同了。
他要的，是藉著這次機會，將雲夢真趕下神壇，取而代之，找機會繼任掌教之位，執掌道凌天宗。
如此一來，這話他敢答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