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著昆吾劍,雲夢真緊緊咬著嘴唇,心中卻也不禁生出了一絲絕望之意。
時間太緊了,她雖然奪回了昆吾劍,可卻未能重新煉化,只能算是暫時借用昆吾劍。
如此一來昆吾劍的力量,便不可能徹底被髮揮出來。
否則,昆吾劍本身就能鎮守神魂,有這種至寶守護神魂,便根本不怕對方的神魂攻擊。
只是……如今說什麼似乎都已經太遲了。
“住手!”
就在雲夢真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背後一個人的聲音突然響起。
說來也奇怪,儘管只是一聲斷喝,可那白龍的攻擊卻也隨之便停滯了下來。
得到了一點喘息的機會,雲夢真這才回過頭來,卻只見一個青年手持一塊令牌,靜靜站在身後不遠的地方,沉聲開口道。
也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對方的時候,雲夢真似乎有一種淡淡的熟悉感,可記憶中,她卻從來都沒有見過對方。
“你是誰?”
身體盤旋在空中,白龍盯著白樂,不,更準確的說,應該是盯著白樂手中那一片令牌,沉聲問道。
“我持本宗令牌而來,自然便是本宗弟子!”冷冷看著白龍,白樂沉聲答道。
若是正面交鋒,別說是白龍了,哪怕是被它附體的那條白蛟,恐怕都能輕易殺死他。
這種情況下,白樂唯一的依仗,就是這面廣寒天宮的令牌。
剛剛雲夢真與白龍的對話,他只聽到了一部分,可僅僅只是這一部分,卻也已經足夠讓白樂做出判斷了。
“這與你沒關係!”盯著白樂手中的令牌沉默了片刻,白龍這才緩緩說道,“既然是本宗弟子來參與考驗的,你可以過去了。”
“本宗如今人才凋敝,這才再次開啟傳承,目的就是收取合適的弟子,重新振興本宗。”眼睛都沒眨一下,白樂的謊話張口就來,“此女身具本宗神通,便是與本宗有緣,正是最適合拜入本宗的弟子。你鎮守於此,可不是來殺本宗弟子的吧?”
“胡說八道,我負責鎮守於此,也只承認有令牌者為本宗弟子!她身上沒有本宗令牌,豈能算是本宗弟子?”
殺意絲毫不減,白龍沉聲呵斥道。
身為廣寒天宮的守護神獸,它的確必須恪守廣寒天宮定下的規則,不得對本宗弟子下手。
可這種規則卻是非常死板的,只有擁有本宗令牌的人,才算是廣寒天宮的弟子。
而且,它也僅僅只是不能對持有令牌的弟子出手,而不必聽從對方的吩咐。
“規則便一定無法更改嗎?”看著對方,白樂沉聲問道。
“當然,這是廣寒仙子留下的鐵律,任何人無法更改!別說是你了,就算是廣寒天宮的宮主復生,也沒資格要求我做什麼。”昂起頭,白龍傲然答道。
當然,這話實際上是有些誇張的。
倘若廣寒天宮的宮主真的在,它是不敢輕易違背對方道令的,畢竟只是讓它罷手,而不是要它做什麼可能危及生命的事情。
“既然如此……那你就更不能殺她了!”
眼皮微微一跳,白樂輕聲答道。
甚至不等對方發文,白樂便直接將手中的身份令牌直接扔給了雲夢真。
這突然的變故,發生的實在太快了。
以至於無論是雲夢真還是白龍都有些沒能反應過來。
將令牌抓入手中,雲夢真都猶自有些沒能回過神來。
這小小的一面令牌,在此刻便儼然等於是一條性命,是生的機會!
可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對方竟然還能如此毫不猶豫的將令牌,扔給她……這怎麼可能?
固然她是道凌聖女,很多人都願意接近她,以此來獲得好處,甚至是試圖獲得她的好感。
可在生死麵前,願意如此犧牲自己而成全她的,這麼多年來,她也僅僅只遇到過一個人。
可面前的人,卻顯然不是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