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宋亦白自己也喝了不少,她酒量原本就算不得太好,暈暈乎乎的差點摔到了地上。
還好在她摔倒之前,傅啟明就接住了她,宋亦白撐起眼皮看一面前的人,顯露個有些傻氣得愁容:“是阿明來接我了嗎?”
宋亦白的方案不斷沒有通知傅啟明,他也是在不久之前才曉得宋亦白計劃灌醉這三個人,希望從他們口中套出些音訊。
即使傅啟明再接再勵的趕過來,可還是來晚了一些,宋亦白曾經醉得認識模糊了。
他原本是有些生氣的,可是宋亦白勾著他的脖頸往他懷裡靠的時分,傅啟明就覺察自己基本沒方法對眼前的這個人生氣。
他無法的把人抱緊了一些,然後瞪了一眼旁邊的保鏢:“怎樣不看著她?”
保鏢一頭冷汗,他們倒是想勸來著,可是基本就勸不住宋亦白啊,宋亦白一個勁兒的灌那三個人,自己也跟著喝得不亦樂乎。
誰曉得事情竟然會變成這個樣子,要是早點曉得會面臨傅啟明的詰問,他們打死也不能夠讓宋亦白喝那麼多。
幾個保鏢不敢說話,傅啟明正皺著眉頭預備發難,懷裡的人卻蹭了蹭他,恍恍惚惚的啟齒:“阿明我們還不回去嗎?”
“馬上就回去,你乖一點。”傅啟明的注意力被宋亦白拉走,哪裡還有空關懷那幾個保鏢,抱起宋亦白就分開了飯店。
那幾個保鏢慶幸自己逃過一劫的同時,又在考慮等宋亦白清醒之後,傅啟明能否會放過他們。
傅啟明把宋亦白帶出了酒店,微涼的夜風吹過,宋亦白的酒勁兒又更重了些,眼巴巴的看著傅啟明:“阿明揹我。”
或許是因為喝了酒的關係,宋亦白的聲響聽起來有些綿軟,傅啟明一時間竟然說不出回絕的話:“我們先回家好嗎,回家之後怎麼樣都隨你。”
“我不回家,我要去酒店。”明明腦袋都曾經迷糊了,宋亦白卻照舊記得自己曾經搬到酒店住的事情。
跟喝醉的人講道理分明是行不通的,傅啟明只能哄著她:“好,我們去酒店,你乖乖聽話。”
“你揹我去。”宋亦白酒勁兒下去不講道理,傅啟明不容許揹她,她就蹲在地上不肯走,無論傅啟明怎樣誘哄,都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
傅啟明哪裡還有別的方法,只能搖頭贊同揹她回去,如今把人弄回去才是最重要的:“下去吧,我揹你回去。”
傅啟明在宋亦白麵前蹲了上去,宋亦白這才快樂的撲到了傅啟明開闊的背上,一雙手緊緊的環住了傅啟明的肩膀。
傅啟明揹著宋亦白走了一段,四周的行人時不時對他們投來獵奇的目光,傅啟明都沒有在意,只是偶然調整一下宋亦白的地位,怕她從自己背上掉下去。
趴在傅啟明背上之後,宋亦白就許久沒有說話,久到傅啟明都要以為她睡著了,宋亦白卻忽然啟齒:“阿明,我懼怕。”
“怕什麼?”傅啟明不明白宋亦白為什麼會忽然說這個,但他莫名覺得這句話一定很重要。
宋亦白抱著傅啟明的手又緊了緊,然後才啟齒說道:“我怕你不要我了,我很多地方比不上他人。”
“你不必跟他人比擬,在我這裡你就是最好的。”傅啟明想也沒想就信口開河。
他歷來沒有把宋亦白跟他人比擬的念頭,宋亦白不斷都是無獨有偶的,對傅啟明來說她就是瑰寶般的存在。
她基本不必懼怕什麼,反而是傅啟明在懼怕,懼怕自己做得不夠好,怕她會分開自己走向他人。
宋亦白的聲響聽起來有些不對勁:“可是他們說的沒錯,有很多事情我幫不上你,我曾經在努力了,可是越努力我越曉得我們之間的差距有多大。”
“我怕我一輩子也追不上你,假如我真的做不到,那該怎麼辦啊?”
原來宋亦白在懼怕的竟然是這個,自己竟然不斷都沒有發現。
“你不必追逐。我會來接近你。”
宋亦白終於安分了上去沒有再說話,傅啟明也不曉得她究竟有沒有把自己的話聽出來,宋亦白確實太缺乏安全感了些。
雖說這是醉酒之後說出來的話,但傅啟明清楚宋亦白恐怕曾經把這些事情憋在心裡很久了,自己不能放著不管。
至多等宋亦白醒了,自己該好好跟她談談,讓宋亦白曉得那些事基本用不著擔憂。
等宋亦白在自己背上睡熟了,傅啟明才讓司機跟上來把兩人送回了酒店。
從那次吵架開端,傅啟明很少能有時機這樣跟宋亦白待在一同,傅啟明攬著她的肩膀,她就乖乖窩在傅啟明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