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墨撓撓頭說:“我今天看見……那個……吳道長和副館長在做那種事。”
“誰和誰?!”黃裴瑜說:“你說清楚點,在做什麼事?”
“這怎麼說呢!”莊墨抓耳撓腮道,“副館長之前利用網路遠端操控鯨落城裡那個機器人。今天我去找吳道長的時候,正好看到副館長又在操控那個機器人。當時吳道長抱著機器人睡床上,他們兩個都特別賣力!”
黃裴瑜:“你看見了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莊墨:“這是別人家的私事,我怎麼能拿出來亂說!”
黃裴瑜抬手敲了敲自己的腦門,他強迫自己鎮定下來說:“兇手很狡猾,比我們想象的都要狡猾!這是兇手給我們設的局,我們不能被表象誤導。”
莊墨大膽猜測:“會不會是副館長暗戀吳道長很多年,看到六大家族聯手搶奪鯨落城,副館長就把一號玩家殺了?”
黃裴瑜搖頭:“不可能是副館長,如果他想保護鯨落城,那張處方就不可能從鯨落城開出去。太空裡的醫院診所那麼多,兇手偏偏讓吳穹的下屬開處方,目的只能是為了栽贓鯨落城。”
“我還是覺得這是常家的內部紛爭,有可能兇手是常鳴的兄弟,殺完人以後把罪名嫁禍到常大公子頭上。我們還沒有查常子衡的父親,常歌。
“看資料,常歌以前競爭過社長之位,但是常歌、常鳴兄弟倆的父親一手遮天,沒有留給兒子多少機會。後來常大公子直接接手了他爺爺的生意,把父輩的權利架空。
“常大公子為了得到家族支援,勉為其難讓他父親當個名譽社長,實際的運營大權是掌握在大公子手上。大公子的叔叔肯定恨死他了,或許是叔叔想用這個辦法奪走侄子的權利。”
莊墨嘟囔起來:“好好的一家人,怎麼忍心下得去手。”
老警察拍拍小徒弟的肩膀說:“小子,多在一線幹幾年你就知道了,謀殺案一半以上是親戚作案。路人甲跟你無冤無仇的,他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更不會想著來殺你。反而是越親近的人越危險。”
莊墨撇撇嘴問:“那現在怎麼辦?是不是把大公子的叔叔也叫來訊問一次?”
黃裴瑜搖頭說:“這麼問下去肯定問不出結果,我們現在要找到拍攝這三張照片的人是誰。兇手肯定跟照片有關,要麼是照片上的人,要麼是拍照片的人。只要找到拍照片的人,我們就能確認兇手的身份。”
莊墨認慫說:“我對攝影一竅不通,單憑這三張照片我找不出攝影師是誰。”
黃裴瑜:“這個不用你操心,這種專家警局裡有。我現在就去向上級彙報,申請上級派一個攝影專家協助我們破案。”
臨走前老警察吩咐到:“這三個人先不要放,尤其是卡龍。她已經承認她是從犯,她肯定不能放。至於常家兩位公子,先關滿二十四小時以後再放人。說不定他們在警局能幫到忙。”
“好!”莊墨說,“我今天留在警局隨時待命。”
局長辦公室裡,一群老警察像是在看一場絕世好戲。
方才下注常大公子的警察笑道:“這局可能我們都會輸,結果難說是個豹子。”
下注常小公子的人說:“我倒寧願結果是個豹子,如果這兄弟兩被抓了,渡馬社之後肯定會大亂一場。到時候又有我們忙得咯!”